“寇大人,”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一个打成双手插进衣袖中,看着寇铖昂首挺胸,“你之前不是在皇上面前,一口一个卫大人权臣乱政吗?怎么现在反倒……说卫大人比安王合适了?”
说着身子微微前倾:“寇大人前后转便的也太快了一些。”
其他人看着了寇铖的目光也多有揶揄,一脸的鄙夷。
只是寇铖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众人说的,毫不在乎,他道:“安王乃是亲王,皇上不在,理应避嫌。眼下如此做,恐有弑兄夺位之嫌,下官以为,诸位大人心中都能明白。”
“你大胆!”
“寇铖,你不要命了你?!”
有大臣怒斥寇铖的大逆不道之言。
寇铖不为所动。
卫柏霖看着寇铖,突然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上了自家马车。
“寇大人,你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不论是安王还是卫大人,哪个不能要了你的命,你这么做,可谓是亲者痛仇者快啊。”有人看不下去,随即对寇铖规劝一二。
寇铖循声看去:“大人可还记得为官之道?若前有沟渠,大人便会放肆吗?那百姓有苦,朝政有弊,大人,也会绕道而行,保其自身吗?”
那人被寇铖数落的面红耳赤:“得得得,”一连三个“得”,“我说不过你还不行吗?我就多嘴管你。”说罢甩袖愤愤离去。
…
这几天以来,这是谢婉宁睡的最好的一天,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沈氏说道:“看你睡得那么好,也就没让人叫醒你。”
谢婉宁吃着饭,惬意的说道:“还是娘最好。”
沈氏一脸宠溺的看着谢婉宁。
谢婉宁道:“对了,我爹呢?昨天他走的匆忙。”
说道谢墉,沈氏也是一脸的气闷:“你不知道,自从来了这清远,离了官场,你爹他这段时间每日都会去茶楼跟友人小坐。”
谢婉宁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是。”
“原来是这样。”一颇瘦的中年男子,颧骨凸出,眼睛凹陷,整个人透漏着病态之相,他指着面前的棋盘:“谢兄棋艺了得,在下佩服。”
谢墉颇为受用,一脸笑容,谦虚道:“哪里哪里,你的棋法诡谲,我赢的侥幸。”
二人相视而笑。
“时光漫长,不如再来一盘。”
谢墉:“好。”
二人各自捡回黑白两子,谢墉正要说话,眼睛突然往门口一瞟,友人顺着目光看去,笑道:“沈公子年少有为,才华卓绝,是难得少年俊才。”
谢墉点头:“是啊。”沈唤的名气却是在清远如雷贯耳。友人的夸奖也全不是不实之词,若一位谦虚,反倒是小家子气。
“说起来,”友人欲言又止。
谢墉见状道:“司马兄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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