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若是刚才承认,萧静或许会考虑放过她一把,不会把这些事戳穿,怪只怪她兜的太紧反而弄巧成拙,辜负了她一番美意。
萧静顾不得她的心情,认真说道:“前两天乔十八因纵火被夫人送去绝户窟,众所周知,去到那里的人九死一生,王姑姑对他心存不忍,便想方设法的要救乔十八,但是那晚王姑姑一直在夫人身边无法抽身,于是她迟了些安排人去拦着,可惜等王姑姑抽出身时,在约定好的门口,左等右等偏偏等不到人,她察觉事情不对,便让人在乔府上下搜查乔十八的踪迹,可惜直到今日这个时候才见到他。”
此刻,王茹直直的瞪着萧静,恐惧的从脚爬满全身,她此时不再怀疑萧静到底知不知道,而是害怕从她口中又说出什么要她命的大事。
王姿低眉看了眼变了神态的王茹,她不敢置信的问:“乔十八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轿夫,你为何会担心他,而且那晚若是将乔十八送去绝户窟不正是如了你们的意,你为何想要救他,他死了不是更好,就没人知道你们做的事!”
是啊,乔十八知道那么多,她最该希望他死,怎会迫不及待救他,是不是担心乔十八落入他人手中?
萧静不疾不徐说道:“事情的原因也在此,王姑姑身为五大家族主母身边的婢子,在外面有头有脸,出门也是三五相伴簇拥,怎会护着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
王茹这事反常啊。
她常年跟在主母身边,什么人物没见过,一个常在市井混吃的赌徒,紧靠乔府每月几个钱的铜板而活的人,她为何顾虑他。
“难道是害怕乔十八落入别人手中,不得不亲手毁了他?”萧静故意问道。
“别说了!”王茹吓的摇着头制止。
萧静凝眉看她:“晚了,王姑姑,我给过机会,是你要跟我死磕到底,不然便没有这些事,而且这么多双耳朵听着,他们哪个发话,你说我敢不说?”
王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挣开乔夺的束缚,连连爬到王姿脚前。
“是奴婢,夫人,是奴婢。”王茹一脸慌张,跪下磕头承认:“是我听了王秋意的吩咐,让乔十八给驿卒送的家书,是找的王氏一个新来的小兵去送的,那封家书是王秋意欺骗萧氏女郎,故意让她画的小像送去军营给将军,是奴婢参与其中,也是奴婢害死了润公子,没成想被萧氏女郎救活,奴婢求夫人赐奴婢死罪!是奴婢和王氏女郎做下的罪孽,和萧氏女郎无关呐!她们姐妹是被我们陷害的!”
王骁云听到她提到王秋意,自然不肯相信:“你休要诬赖我家女郎!”
王茹从手腕处露出一对白脂玉手镯,细腻晶莹,她说:“这是王女郎给奴婢的,相信郎中大人认得这对玉手镯吧,这种好东西不是常有的。”
王骁云看到那对手镯,立马否认:“我不认得!”
王茹不和他争论,将手镯拿下呈上,跪在地上磕头:“诸位大人,是奴婢一时糊涂,听信了王氏女郎的话,这是西番进贡的玉镯,皇室赏赐下的必有标记,可以去查下便知奴婢话中真假。”
萧静看着她承认,不由得唏嘘,她宁可揽下所有罪责,不惜出卖王氏女郎也要保护乔十八,是多么深厚的情谊才令她这么做。
她给过她机会,是她一直不承认,非要把事情逼到无可挽回的境地,这个时候她承不承认都不重要,毒粉搜出来一瞬,她已经是凶手,如今他们只关心她这么做的原因。
究竟是谁指使她让王乔两族为仇。
王姿头一个听不进去她的连连祈求,心思全在萧静的那几句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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