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虽然死了,但许多问题还未有答案。
萧静做这一切的目的只在洗脱嫌疑,救她和姐姐。
她见正殿里的人沉默,萧静走到乔誉跟前,再次福礼:“大司马,这次可以放我和姐姐出地牢吗?如今凶手已经伏法,书信是民女听信王氏的话送去的翼州,和姐姐萧瑶无关。”
乔誉凝视她片刻,没说话,继而转身回到高坐上,冷着脸不搭理她。
等不到乔誉的回复,萧静不敢再追问,这里是高官们的商议殿,她该做的事还有一事没完成,王秋意!
她不死,她和姐姐难以安宁。
如今王秋意阿父来了,不知乔氏会不会因着相邦大人的缘故放过她。
谁都可以放过,唯独她不行,王茹间接是被她害死,而前世年后,萧氏一族差点被王氏蚕食,也全是王秋意在背后搞鬼,此人不死,萧氏一族难安。
地上的王姿哭了一会儿,站起来吩咐婢子让人来处理尸首。
“慢着,我亲自来。”乔十八立在她跟前,面无表情看向王姿道。
王姿冷眼瞧他,余光瞥眼地上的王茹,肃声道:“给她立个碑!为她尽最后的孝吧!”
乔十八没回应,瘦弱干柴的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地上的王茹抱了起来,带着她离开了正殿。
王姿目送两人离开后,回头沉沉看了眼乔台铭,嘴里含着话,却说不出来,看了一会儿后,独自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正厅。
等人走了后,乔台铭命人收拾好正殿,打扫干净,几人又若无其事的说起话来。
乔台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环视一圈坐着的同僚,见他们脸色凝重,于是开了说着。
“既然人已经死了,该招的都招了,王茹想害死乔润,她死的不冤枉,可惜该吐的没吐出来。”乔台铭道:“但是王氏女郎在乔府做下这么多恶事,相邦大人心里想必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萧静本想站出来说这事,没想到乔台铭竟然主动说起,看来乔氏也不肯放过王秋意,当然,一个郎中家的女郎即使身份不同,也不能在乔府造次,谁也不能触了乔府脸面,这事乔台铭的规矩,她且听着他们商议结果。
王章听着,仍是来时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一切照旧如常。
“乔尚书认为处死了一个不够!”王章问。
“相邦大人觉得够便够。”转而,乔台铭朝着地上的萧静抬了抬下巴:“既然这女郎说这两件事都是和王氏有关,又有铁证,罪人已经认罪,我不管是王郎中家的女郎,还是王仆射家的女郎,你们觉得处死一个够,就够!”
他说话不轻不重,没有威胁,更没有放过的意思,全然看王氏怎么处理。
萧静感觉到头顶投过来的目光,浑身寒颤,他们好像在谈大事,她站在这里不合适,恍惚间,感觉到身上的目光少了,她慢慢退出殿外。
但是刚迈出两步身后响起了声音:“萧氏女郎留下。”
乔台铭发话了。
萧静不知他为何将自己叫回来,但那是乔氏郎主的话,她不得不听,于是退了回来,应了声是。
她尽量让自己站在角落中,以免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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