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着击掌握拳,金兰之谊在拳中越握越热。
崔青卓的手被他握的太紧,赶紧松开,小声的怨道:“几年没见,小郎的力气真是越来越大。”
乔誉笑着讥道:“老子和你认识那天就比你力气大,找个空比划比划,让我瞧瞧你回商阳这两年增进多少。”
崔青卓伸手一拳打在他左胸口:“你瞧我增进多少,一拳送你回翼州。”
乔誉笑的咧开了嘴:“隔靴搔痒不痛快,改日你去我府上,你我两人好好打几个回合。”
崔青卓嗯了声,看着他官服加身,官帽都比旁人高一节,祝贺着:“今日真是风光极了,真是为高兴,这些是你应得的。”
乔誉睨了眼他:“若你不提前回商阳,今日功绩必有你一份,你我兄弟二人携手干翻那北戎。”
崔青卓一挑眉,自信道:“那是,我若不是手臂受伤,这翼州之战定是我的功劳,这时该是我们两个一同晋封大司马。”
说完,两人哈哈笑了笑,不顾身边父辈们的眼神,坐在一处说话。
“我说你们两个喝酒也不喊我!”李氏皇室嫡子李玄之,端着酒杯挨着两人坐下。
李玄之将酒杯递到崔青卓面前,命令着:“倒酒!”
乔誉回头看了眼他,诧异的问:“他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点也不变,在哪里都要人伺候着。”
崔青卓无奈的给李玄之倒着酒,摇了摇叹气道:“他的身边啊,伺候进食和茶水的便有十几人,你说说他一张嘴,就杯口大小,需要这么多人看着喂他,整个商阳城就数他最懒。”
李玄之将倒满的酒放在一旁,挨着乔誉坐下来,懒懒的靠在乔誉身上。
“瞎说瞎说,整个商阳城就我过的最滋润,享受当下才是明智之举。”李玄之道。
说完,他胳膊肘拐着乔誉,问:“你这厮如今可了不得,瞧瞧这满朝文武,每个人都来向你敬酒,就连我爹和叔父对你赞不绝口,我想等下次人家拜你时,我就站在你身边,拜你如同拜我,一拜下去,我和你一样享受这种无上荣光。”
崔青卓一把将他脑袋推开:“你傻鸟,要是你爹给他拜,你也受?回去等着被你爹晒死吧。”
李玄之又将脑袋搁在乔誉背上,全身力气靠在他身上:“哼,那老头又不管我,晒不到我。”
乔誉推又推不开他,只得任由他拉着他胳膊靠在自己身上。
“你这些年还是这个吊样子,你啊抬头看看,有多少人正在看你。”
李玄之一面端着酒杯喝酒,一面闭着眼:“我可不管他们,他们想怎么看便怎么看,反正我不在乎,最多把我的俊俏再次传遍商阳城。”
崔青卓和乔誉碰了下酒杯,无奈的笑了笑。
乔誉遥想起当年,三人跪在祖宗面前起誓,驱逐北戎,收复山河,不取北戎誓不还,三人原本是要一同去从军,他们立誓要扭转大梁每年要割地赔偿北戎的局面,势必要将北戎赶到高原以北,结果他们两个去了,李玄之一人留在商阳。
“若是你去,今日他们酒敬的人便真是你,要怪只能怪你贪恋商阳城的舒适,不愿意去吃苦,临到城门口还掉转马头。”乔誉奚落他。
李玄之无所谓的一笑:“是啊,当年随你们去了,我今儿就是大司马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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