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挥了挥手:“这个自然,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她余光瞥到外面,操心着:“也不知郎主那边怎样,有没有劝住誉儿,留下几个女郎在身边了。”
苏琴道:“大司马虽然身份贵重,但仍看重孝礼,想他回府后,早晚给各院的主子请安,礼仪规矩无处可挑,便明白他是顾大面的人,定会听从夫人和郎主的安排,留下两个女郎。”
张娴怡然的合上眼,这个是自然,乔誉刚回府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能行?
如今乔府是她在掌家,这事要在她手上有个好的结果。
“夫人,你听,郎主回来了!”苏琴听着外面声道。
说着,她从榻上起身,准备给乔台献去行礼。
乔台献人还没进门,张娴便听到敞亮的笑声传了进来。
“这是扛着缸进门的,笑这么大声?”张娴一脸嫌弃道。
乔台献一进门便听到这话,嘴角笑意渐渐收住。
“咋,一进门就想和我吵架?”乔台献冷哼着:“这是我的家,我的院子,我乐意怎么笑便怎么笑,你休要管我。”
张娴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和他吵架,呶了呶嘴,让苏琴给他递上一碗热汤,语态尽量放平和。
“行了,你想咋笑便咋笑。”她说道:“誉儿那边怎样?你家的大侄子可听你的,有没有留下几个女郎?”
乔台献也不是小气人,心胸怎能比一个娘儿们还窄,更何况还是自家媳妇,又碰到张娴难得愿意先停战,他喝了一大口茶汤,放下碗,叹气着:“还几个?就留下一个还是嫂子出面决定的,那誉儿和兄长一样,固执的像牛,两人都是死活不愿纳妾,要不然膝下怎会如此单薄。”
想着当年若是兄长肯纳几个妾,门庭也不会只有乔誉一个嫡子,都怪那李氏女郎每天在兄长跟前吹耳边风,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倒好,每年上坟还是从他家借的孩子去。
“啥,你再说一次?”张娴放下暖炉,惊讶问:“嫂子过去了?”
乔台献瞪着圆溜溜的凶眼,声音不自觉的洪亮:“是的,嫂子过去了。”
张娴白润的脸色一耷拉:“不是要她在院子歇息,她咋出院子了?”
如今可是她掌家,她为啥非要去?
乔台献见她失落的脸,不解的皱眉道:“你还别说,今日誉儿纳妾,要不是嫂子,他哪肯愿意留下一个,咱们要去谢谢嫂子,多亏了她,不然那族人非把咱们两口子拉去祠堂跪祖宗不可。”
张娴一脸不高兴,灰着脸不语。
二哥不是说让她在安春院好生歇息,府上的事暂时交由她来处理,她跑过去做啥?
如今她做了,她也不敢当面去问她。
半晌,她小声抱怨道:“我才不去谢,嫂子去之前,怎地不让人通知我一声?这个家如今是我做主,誉儿的事也是我一手操办,她跑去捡现成的惯会拾便宜,要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利,就去找二哥要回掌家之权,我都安排好了,她还去让人心里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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