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跟四爷过来的众人愣了片刻,即刻转了头去。
甚至还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模样。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追上来的苏陪盛,正好看见相拥的两人,脸色也怪异了起来。
来的这一路,他琢磨着,主子应该是要打的是温酒姑娘。
可是为什么打她呢?
本还想不明白,不过看两人这般缠绵模样,苏陪盛忽然顿悟了!
想来昨儿个侍寝分外和谐,偏偏和谐过了头了,伤了主子的身子。
今儿个早上,主子定是觉得没面子了。
后来,他们又听到温酒姑娘那么多肺腑之言。
主子明明感动的不行,最后还是走了,其中缘由,定是因为温酒姑娘没有留主子过夜!
这不,主子觉得没面子,来势汹汹的想吓唬人家姑娘。
到了跟前吧,人家一哄,又好了。
苏陪盛心下琢磨,让他家爷上心的姑娘可是不多,虽然温酒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活不长了,
但是苏培盛看来,这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指不定就是被庸医耽搁了呢。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苏培盛也着急,今日做错了事,主子若是不开心,还不知道会怎么罚他呢。
这会儿,他恨不得拎着温酒的耳朵叮嘱她,让他抓紧请主子留宿。
四爷此刻面无表情,他没抱温酒,也没推开,只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她趴在胸口,嘴角笑意浅浅,似乎十分满足的样子。
满足?
四爷脸色越发不好看。
自己过来满足她来了不成?被这个小东西给打了,却还要满足她?
他有受虐倾向?
低头看着温酒的脸,四爷眯着眼睛犹豫,到底要不要给她点苦头吃。
温酒察觉盯着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善,没法继续装死,小嘴一抿,眼巴眼望的看着四爷:“爷,酒儿对不起您。”
四爷漆黑的凤眸深不到底:“嗯?”
温酒吸了吸鼻子,细声细气的说:“酒儿的脚踩在冰凉的雪地上,才知道寒凉,又想起帮爷洁面时候用的冷水,酒儿心中羞愧...”
四爷听了这么句,邪睨了她一眼,见她真的没穿鞋子,袜子都湿透了,轻轻“哼”了声,没说话。
温酒松了一口气。
猜对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真的是回去后觉得亏了,又来找场子!
四爷皱眉思索好一会儿,忽而侧头问道:“我拿花瓶敲她的头,会把她敲死吗?”小东西面色颇有几分苍白,倒是看上去身子不大好的样子。
温酒:“!!!”
他想干啥?
苏陪盛也着急,恨不得扯着温酒的耳朵提醒她抓紧留主子在这休息。
身后柳府医也吓了一大跳,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说:“若是贝勒爷您敲,八成把握是要死人的...”温姑娘这是得罪了主子?
温酒:“......”感谢柳府医救命之恩,回头请你吃鸡腿。
四爷皱眉,仔细打量下温酒:“那,把凉水泼她头上,她会死吗?”
温酒:“......”我*&*#%!!!
“爷,不用您,我自己来。”温酒一头扎进雪堆里头。
大雪厚实的已没过膝盖,温酒整个被大雪埋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起来。
满头满身的雪,一时狼狈极了。
四爷抱着胳膊看的津津有味,紧拧着的眉目总算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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