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溪忙把灵儿拉至身后,含笑道:“我们本想交给大少爷院中的丫鬟,可是她们都跟着大少爷来东苑招待贵客了,我们便只好寻到这里来了。”
南宗觉得梓溪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总得以防万一,坚决不能让她们有可乘之机。
南宗觉得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南恺,想问问他怎么办,可南恺依旧不为所动,只递给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相信你可以搞定的。
南宗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办法,直接无视灵儿的存在,对梓溪说:“既然如此,还请姑娘在这等候些时辰,此时里面正忙,我们也不好进去打扰,等宴会结束,大少爷出来时,再烦请姑娘亲自交给少爷!”
灵儿再也按捺不住了,气的咬牙切齿,叉腰吼了一声,“南宗,你耳朵聋了吗?梓溪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东西只有刚出锅的才好吃,等几个时辰散了味,辜负了大小姐的一片好心,你吃罪得起吗?”
南宗忍无可忍,怼了回去:“你是嘴巴被门挤了还是满嘴喷刀子,说话如此难听!”
梓溪最是顾全大局,再在这里做口舌之争,怕是耽误了小姐看热闹,只好捂住了灵儿的嘴,吵架归吵架,闹到不可收拾可就麻烦了。
梓溪很淡定地从食盒中拿出下面那盘没有动过手脚的芙蓉糕,递给南宗:“小姐最好这一口,我们还等着给小姐送新鲜的芙蓉糕呢,内院也还有好多活计,耽误不得,既然大少爷正忙,那我们也不便多打扰,还请二位将这芙蓉糕亲自交给大少爷,若是失了味道,还请二位帮我们在大少爷面前多美言几句,我们可不想被大少爷责罚。”
南宗觉得,如此大家都好交差。
刚想接过来,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忙问:“为何不将上面那盘留给在下,反而是下面那盘呢?”
南宗可能是被唐舒樱套路的多了,总是疑神疑鬼,没想到还是被自家小姐给反套路了。
灵儿刚要开口,梓溪忙拦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便接过话来:“还请二位见谅,我家小姐有多疼他两位哥哥,想必也是有目共睹的,下面这盘比上面这盘还要软糯,我家小姐自然是把更好的让给自己的哥哥了。”
见梓溪二人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眼神,想来下面这盘肯定有问题,南恺用眼神示意南宗拿上面那一盘,南宗也正有此意,直接把食盒上面那盘抢了过来。
梓溪二人转头离去,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了,连微风吹过脸颊的感觉都是这么舒服,大功告成!
晚棠在不远处看着,似乎猜到了舒樱的鬼点子是什么了,接过舒樱手里的药瓶轻轻一闻,一种甜中散发出淡淡苦味的药引,这不正是百泻散的味道吗?
这百泻散,不论是否进食,虽无性命之忧,但只要闻气味,轻则腹泻,重则伤脾伤胃。
尤其南宗手里端着芙蓉糕站在太阳底下,一经高温晒就,这百泻散的功效会发挥到极佳,另一个人也肯定无法幸免。
晚棠也忍不住牢骚满腹:“我教你诗经雅颂你漫不经心,你只问我一次,何种药引可令人上吐下泻,你便记得如此清晰,我真是……。”
自己的小心思瞬间就被晚棠识破了,舒樱最怕被晚棠责骂,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显得无辜极了:“晚棠姐姐医术精湛,用药更是出神入化,若没有姐姐的指点,我也不可能配成此药,姐姐,你就别生气了嘛,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晚棠总是恨铁不成钢,都快被舒樱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晚棠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明明是孟敬章的女儿,却和舒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姐妹。
明明只比舒樱长一岁,却总感觉自己不像是她的姐姐,更像是时时刻刻替她操碎心的娘,明明嘴上发着牢骚,想拘着她好好学学规矩,心里却深怕她过的不开心。
明明不想让她整天捣乱,可是她每一次闯祸自己却也由着她去,甚至心甘情愿替她背锅。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她把舒樱当做比亲妹妹还要亲的妹妹,她多么希望舒樱一世都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仅仅过去小半个时辰,南恺和南宗就相继面色难看,脸惨白惨白的,腹痛难忍,根本来不及互相换班,两人便都抱着剑直奔茅厕去了。
见此情形,舒樱手一挥,打头阵,带着其他人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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