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慕盛大爷来了,在里面的等候。”
慕隐从外回来刚踏入家中,听到管家禀报,眉头轻皱了下,“他来做什么?”莫不是特意来此告诉他,尿频治好了吗?
慕盛那荒诞的人,让人也总生出荒诞的想法。
“回侯爷,慕盛大爷这次过来应是为天山雪莲……”管家将慕家大房这两日发生的事儿,还有慕盛的来意,如实禀报。
慕隐听了,眉头轻抬了下,“没想到他还在意慕柔的死活。”
墨书轻声道,“侯爷,您说大爷他会不会是借着这事儿,从侯爷手里求得雪莲,然后自己给吃了?”
这种事儿,慕盛可完全做的出来。想反,慈父什么的倒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慕隐没说话,抬脚往正院走去。
此时院中,慕盛正与凤染相对而坐。
慕隐不在,作为这个院子的主子,凤染觉得自个应当露个面,免得被人说失了礼仪。
只是在听完慕盛的来意后,凤染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慕大爷,这天山雪莲乃是金贵之物,侯爷已开了口说要献于太后,若是现在给你了,太后那里可就无法交差了。所以,还望慕大爷能谅解侯爷的难处。”
慕盛听了,看着凤染道,“我知。所以,我也不敢奢求从叔叔手里全拿了,就是请叔叔施舍些许就好。”
凤染:“慕大爷这话说笑了,敬先于太后的自然是要完好无损才行。摘下部分,也是残缺了。那样,可是对太后莫大的不敬。到时候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可改如何是好?我想,慕大爷也不想侯爷被皇上责怪吧。”
慕盛:“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皇上爱民如子,太后宽厚仁爱。若是知道侯爷他用于救人,只会说侯爷人心仁善,又怎么会怪罪呢?”
凤染听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慕盛这老东西,一些日子没见好似变了,变得口齿伶俐了?过去,他已经够惹人厌了,这一变,更加让人厌烦了。
竟然肖想起侯爷手里的天山雪莲了,真是不知所谓。
“慕大爷,慕大小姐落到如此境地,错不在侯爷。可你现在,用自己的错来为难侯爷,是不是太过不应该了?”凤染说话越发不客气了。
苏玥听了,静默。
确实如此,慕柔的苦难,慕盛等同罪魁祸首。所以,如果慕隐不给雪莲,苏玥也无话可说。这世上没有谁可以规定谁一定要行善,也没有规定谁一定要救谁。
包括苏玥她自己,她来这里,也是出于对慕柔的那一丝怜悯,而非责任。因为她毕竟不是慕盛,她对慕柔并没有罪恶感,只是同情。
只是,现在不划分责任,就说这个事,她能不能拿到雪莲,那也是慕隐说了算,恐怕还轮不到凤染吧!
此时,凤染对言语不再客气,苏玥也完全没忍着的道理。
她在慕隐跟前脸不白,没什么面子可言,凤染也跟她差不多。对于慕隐来说,她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人。既然如此,她又何惧得罪凤染!
“凤小姐,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慕大爷请说。”
“你会与人对骂吗?”
苏玥问题出,不待凤染开口,站在她身侧的丫头既道,“那等粗鄙之事,我家小姐如何会做。”
苏玥听了点头,不会就好。
抬手整理一下自己那花白的头发,慕隐看着凤染开口,“论起来,我是族长的侄儿,不知凤小姐是族长什么人?”
这话出,凤染脸色变了变,“慕大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论亲近,我跟叔叔才是一家人,你凤染算哪根葱!”
这话,直白,犀利,诛心!
凤染脸色当即就变了。
韭菜偷偷看看苏玥,心里:过去大老爷只是心坏,现在是嘴也坏了。
清荷:“慕大爷,你怎可如此说话?”
就是如此说话!知道你不会与你对骂,我才骂你的。
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就是。
“我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指手画脚。”一句怼回,苏玥对着凤染道,“叔叔手里的雪莲,我一个做侄儿的也只敢说求叔叔施舍一点,完全不敢说取要。怎地你一个外人,就敢擅自替叔叔做起主来了?”
“慕大爷,你,你怎可如此说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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