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跟在洛冰寒的身后，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一脸低眉顺眼的，完全没有了刚才怒怼方氏的神色。
洛冰寒不由朝她看了一眼：“真没想到你骂街倒是挺有能耐的……”
顾惜嘴角抽抽，装作没听懂他的讥讽：“大人说要让民女来断案，民女以大人的话为首要，还是先去看看吧。”
她伸手在腰包上摸了摸，确定那块青苔还在。
那块青苔被她用一个盒子装了，下面铺了一些潮湿的草纸，随身携带了来，就是为了让这块老青苔在那个地下密室里打探出什么重要的消息。
洛冰寒看到她的举动，朝腰包望去：“银票藏在那里？”
顾惜顿时就恼了：“这一次你可不能言而无信，银票你休想再拿回去！”
洛冰寒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本官可是言而有信的，不拿就是。”
再次来到书房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不少衙差。
看到顾惜过来，几名衙差都面露古怪诧异之色，但却都识趣地退出去了。
里间的密道口已经被打开，露出了一截楼梯。
一滩血迹在密道口附近蔓延开，不少血渍还滴在了楼梯口。
顾惜皱眉道：“杨万重被人杀死在这里？”
“没死！”
顾惜抬头朝四周望去，几盆兰花还在高几上没动过。
立刻便走过去询问了一番。
洛冰寒看着她直接在兰花的盆前停留片刻，又在松树盆景处停留片刻，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顾惜满脸惊愕地走了过来，压低嗓子道：“杨万重是自杀的……”
洛冰寒抱着双臂，眯着眼睛盯着她：“你这么快就打完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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