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琪的出现甚合皇帝的心意,他本来还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拒了杨兴尧,有陈玉琪这个当事人出面表态,自己再婉言拒绝,便容易多了。
皇帝朝下面看了一眼,见陈玉琪端端正正的跪在杨兴尧的身后,叹了一口气,假装惋惜道:“兴尧,人家姑娘似乎并不看好这门婚事,朕一向信奉的是强扭的瓜不甜,这一次,怕是你的一片痴心要落空了。”
杨兴尧回过了头,对陈玉琪低声说道:“陈四姑娘,咱们哪天不是说好了么?怎么,你想赖账么?”
陈玉琪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只说了若是你一病不起,那照顾你就是,什么时候答应嫁你了?”
皇帝哈哈大笑,同杨兴尧说道:“兴尧,朕看你这婚事,还是任重道远啊,等你什么时候说通了陈家姑娘,再来向朕请旨吧。”
杨兴尧似是有些失望,只得点头称是,和陈玉琪皆是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经杨兴尧这一打岔,原本热热闹闹的酒宴顿时冷清了下来。皇帝就喝了两杯酒,暗感无趣。
章若谷看准了机会,朝皇帝笑着请示道:“方才听了杨世子的诗,顿时得了些灵感,请陛下赏鉴。”
由章若谷起了个头,接着便有人跟了上来。此时正值酒至酣时,群臣意气风发,轮流为皇帝做了贺寿诗。
皇帝听的多了,又恢复了方才的意气风发,说道:“今日乃是吉日,天地同寿,各位作诗不必拘束,若是有了灵感,一起说与朕听听。”
皇帝如此说,自然是存了考究才气的意思,这种机会一向是青年官员博出位的机会。
能在这种场合站出来的人,自然也是有些才华。紧接着便有些自恃才气的青年才俊站了出来,应景做了些诗词。
谢晖心下不快,为了这万寿宴,他可是谋算了多日。没想先是被杨兴尧搅合,接着又引出了群臣的献诗,原先的计划便用不上了。
他趁着群臣们敬酒的功夫,朝皇帝行礼道:“今日是父皇的大寿,原本儿臣也该作诗一首,敬献父皇。不过儿臣的水平,父皇也知晓,今日大喜的日子,儿臣就不献丑了,不过儿臣倒是识得一姑娘,才华横溢,儿臣想请她替儿臣献诗。”
谢晖说完,还偷偷地朝对面的谢曜看了过去,谢曜却是正襟危坐,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对这等风雅之事向来,听说才华横溢的姑娘,有心看看到底有什么样的才气,正要开口答应,就听皇极殿外隐隐传来呼喊。
“八百里急报!八百里急报!”,声音越来越近,接着就见殿外一名禁军头领畏畏缩缩进了皇极殿内,低声说道:“禀皇上,有边关八百里急报,送信之人正在殿外等候,不知陛下可有……”
皇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猜测着是哪里出事了。他紧绷了脸,怒道:“八百里急报,你有多大的胆子,也敢拦下?速速给朕报上来!”
禁军慌忙将报信的兵士半拖半推的拥入到了皇极殿,那兵士神情困顿,满身风尘,跌跌撞撞地进了皇极殿,双手捧着一封带有火漆印的信封,颤栗着身子说道:“皇上,北狄入侵金澜关,斩杀我军数万将士,如今金澜关已失,龁州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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