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晞说完,又觉自己方才说的话似乎和自己的身份不太相称,接着就换上了一副轻浮的笑,说道:“贵府的人实在是目不识丁,他们也不想想,有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鬼么?”
林紫苏轻嗤了一声,却是没有接话。谢晞的面孔说不上丑陋,但浓眉方脸,只能算是普通,离英俊潇洒还是有段距离的。
谢晞见林紫苏居然对自己的话不置可否,又道:“苏苏,你也认为本王一表人才,是么?”
他这声“苏苏”叫的甚是亲热。以往林紫苏听谢晞一直叫着,知道是他有意为之,也懒得纠正他,但方才这一声叫的着实是暧昧,就没好气地说道:“殿下,臣女与你毫无瓜葛,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好一些。”
谢晞笑道:“谁说的毫无瓜葛?今日酒宴后,徐文韬可是把赌注交给了我。”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两张银票,放在桌上,笑道:“这银票你来收着吧,就当咱俩是合伙做了这场赌局,这是给你的分红。”
林紫苏却是不信,以徐文韬的强硬个性,可是决不会轻言认输。她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银票翻了几下,问道:“徐文韬竟然认输了?”
谢晞收起了笑,叹道:“听说他今日去找了父皇,请求随军出征。”
这风格倒是符合徐文韬的作风,林紫苏思虑片刻,还是将银票放了起来,抬眼问道:“皇上可是同意了?”
谢晞说道:“怎么说徐文韬可是永安大姑母的宝贝儿子,父皇怎么会轻易同意?父皇让他先回去找永安大姑母商量,他又不太情愿,我出宫时,他还在父皇的书房门口跪着呢。”
说起了大军出征,谢晞便将自己听到的说与了林紫苏。
内阁和武将争辩了几个时辰,最终也没辩出个输赢,最终皇帝勃然大怒,还是亲指了威远侯统兵,曹琅监军,发兵十五万,不日启程,前去援助潞原。
皇帝金口玉言,群臣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然而就在内阁散去之后,威远侯又私下里找了皇帝,不知道与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当即就昏倒在了书房。
谢晞脸上闪过一阵忧色,说道:“曹守礼招了太医院的龚院使和三四位太医一起过去,如今宫里面还没传出来任何消息。”
林紫苏没想到在万寿宴散了之后竟还有这样的事,一颗心也提了起来,问道:“那宫中可曾戒严了?”
皇帝病重,谢晞身为皇子,按理说是要侍奉左右的。就算皇帝还在昏迷不醒,那出于孝道,也应该守在病房门外,等候皇帝醒来后传召,没想到这个谢晞却在这个紧要关头来找自己。
眼下局势紧张,他就真的不怕,皇帝一旦驾崩,宫外登时天崩地裂么?
谢晞看了一眼林紫苏的表情,无奈道:“你以为本王没想到吗?我一得到消息,就往宫里赶,到宫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说是受了内阁和司礼监的要求,说我是受封过的藩王,非诏不得进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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