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说着,就朝柳絮的身上看去,这一下,正看到轻纱下若隐若现的雪肤,眼睛顿时有些呆住,脸上生出了贪婪的笑意。
柳絮好似对男人们的这个笑容毫不陌生,故意将肩头的轻纱放松了一些,口中却极是严厉的说道:“我这里有几件事,你可得给我盯紧了!”
林紫苏坐着马车回府的时候,谢晞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出现在了宫里。
“父皇大喜,儿臣昨日说服了孙杜仲,他已然同意到宫里替父皇医病,由他出手,父皇的病定然会药到病除。”
皇帝正闭着眼躺在软榻上,听谢晞如此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起伏。
这几日以来,他的头疾稍微恢复了一些,每日虽也是会发作,临朝施政是没有什么问题。
北境那边的局势依然严峻,不过长安侯已然带了二十万大军前往北境,让皇帝安心不少。
既然群臣都知道自己病了,那就不妨“病下去”,看这帮忠臣良将如何尽情发挥。
谢晞的胡闹由来已久,他可不信自己这个儿子会好好的劝说孙杜仲,谢晞所谓的“说服”,怕是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皇帝直接了当问道:“小四儿,你与父皇说实话,这次又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谢晞假装苦恼道:“果然是什么也瞒不住父皇,我就这点心思,还被你看的一清二楚。”
皇帝当即就勉力坐了起来,找了块迎枕垫在身后,换了个斜倚在床上的姿势,瞪着谢晞说道:“知子莫若父,尤其是你这个小滑头,朕一个盯不住,你就要给我惹是生非。”
“康宁伯府的那个林大姑娘,想必父皇还记得吧,她算是孙杜仲的关门弟子。”
皇帝顿时就明白了谢晞的主意,脸上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这孙杜仲是替朕治病的,你如此威胁于他,他肯为朕实心医治吗?”
谢晞一脸悠闲地说:“父王放心,儿臣也劝了林大姑娘一齐进宫,届时师徒二人都在宫中,不怕孙杜仲不听话。”
皇帝对谢晞的提议不置可否,沉声问道:“那个孙杜仲朕不过就是用用,早晚是个弃子。你将他们两个绑在一起,究竟意欲何为?”
谢晞却是摇了摇头,嬉笑着说道:“父皇,这次你可是想岔了,儿臣是想,将我们两个绑在一起。”
“你们?你和林家那个小丫头?”
皇帝一脸的不敢置信,皱眉道:“四哥儿,那林大姑娘岁数还小,你和她又不是同一路人,就放过她吧。你若是想胡闹,今年的选秀,让你母后替你多选几个就是。那个林远志,朕还打算重用,你就莫要打他女儿的主意了。”
谢晞依然是混不吝的表情,说道:“父皇,您说晚了,儿子今日已经把她带到了十王府。”
听谢晞提了这个,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东厂那边刚报给朕,说你动用私卫,扰乱京中安宁。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没想过学好?人家好好一姑娘,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至于把人当街拦下吗?”
“她是去给儿臣瞧病的,儿臣的病,怕是只有她能治了。”谢晞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皇帝当即默然,过了片刻,才涩声问道:“小四儿,当年东二所的事,朕给压了下去,你是还在怨恨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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