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笑道:“你这个当哥哥的要是不来,他们两个都不愿说话。”
谢曜见帝后的神色都不错,料想不会是什么坏事,心底松了口气。
自皇帝将朝政交给他之后,他自认平日里处理朝事严谨,就算没有父皇那么游刃有余,起码也是无功无过。
哪知道自从皇帝病重之后,谢曜却连连栽了两个大跟斗。
关于刘庆元被弹劾一事,谢曜回头细想,就不难发觉,那封参奏选的时机甚好,正是算准了皇帝重病,自己心内膨胀,给自己一个大权在握的假象,其实正是故意引诱自己犯错。
谢曜心内也是庆幸,好在只是让刘庆元停职待参,并没有后续的处理。
若是当时贸然换了首辅,那父皇必然不会善了。
但在骆休的处理上,那就着实难以挽回了。骆休被关进诏狱,骆府被抄了不说,连带着骆休的几个门生也跟着遭了罪。
骆休毕竟还是当过尚书的人,有这样一个身份,诏狱里没人敢为难于他。
骆休那几个“同党”,却被澹台松折磨的甚惨,不但被上了刑具,还被衙役们不同程度的“照顾”。
听说其中一个忍受不住折磨,在刑部大牢里悬梁自尽。
若是没有人翻案,死个把人,自然是没什么大问题。
但有的人没死,这就是大问题了。
世上没什么索魂的鬼,却有许多执着于复仇的人。
目前的风向是,皇帝有意安抚骆家,骆休官复原职不说,那几个被关进刑部大牢的,也会不同程度的升迁。
这些人一旦在朝中站稳了地位,必然会成为自己登基的阻力。
自己日后如实继承大统,一切都还好说,但要是没继承大统,那后果就不难想象。
偏偏自己又把那个坚定支持八皇弟的内阁首辅给得罪了。
这几日他满心的忐忑,唯恐传出来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他一直都想主动去找皇帝认个错,但皇帝却没有和他聊天的心思。
连着两日的晨昏定省,皇帝没说几句话,就以精力不济为由,让他们兄弟几个退下。
难得皇帝今日主动把自己召了过来,那待会儿可要抓住机会辩白一番才行。
谢曜这样想着,朝皇帝看去,正与皇帝的目光交汇。
皇帝朝他一笑,朗声说道:“今日让你们过来,是为了给你们选妃的事。按咱们祖宗的规制,你们三个可都到了选妃的年纪。本来是要在万寿节后由礼部主持选妃事宜,没想到我一连病了这么多日,把你们的好事都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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