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刑房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牢房,牢房中的重刑犯吓得栗栗危惧,蜷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大人,凶手已带到”。秦风拽着病怏怏的江允南走到陆辰逸面前,以及身后两名锦衣卫架着不省人事的江寿禄。
梦颜汐躲在他们身后,不敢朝里面望去。
“舅舅?”。江允南朝身旁的犯人望去,立马大惊失色。
“允南,你……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陆辰逸瞟了一眼梦颜汐,便向身后的椅子坐去,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二人上演苦情戏。
“舅舅,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和我爹,我罪该万死啊”。江允南泣不成声的一脸自责。
“陆大人,人都是我杀的,与他们二人无一点关系,求求您放过他们啊”。犯人立即求饶道。
“哼……李捕头,你终于招了,可是本官的忍耐是有限的,现在求饶为时已晚”。陆辰逸不屑的说道。
陆辰逸唤这个人为李捕头,名叫李宗,则是张县令手下的一名捕头,在衙门当差数十载,为人奸诈,趋炎附势,平时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欺压百姓,陆辰逸对他的作风早已耳闻,但他从来不插手与自己无关的事,可如今落在他手里,那么新账旧账一并算。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陆辰逸的属下立马将二人架在木桩后,便恭敬的退在他左右。
“陆大人,这个江允南不是凶手,凶手是他爹”。
梦颜汐虽然对江允南很是气恼,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将事实隐瞒,起码那也是一条人命,他是无辜的,该死的是他爹。
“你从何得知他不是凶手?既然他不是凶手,又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陆辰逸厌烦的问道。
“陆大人,小的现在立马就招,只要您放过他们,您怎么处置我都行啊”。李宗急的连声说道。
“本官一向最讨厌威胁,即使你不说,本官也自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的说”。陆辰逸冷笑一声,轻视的说道。
这是梦颜汐头一次见陆辰逸审问犯人的场景,着实让她胆怯,想想她之前如何谩骂过他,真是懊悔不堪,今后更要在他面前言行谨慎,若惹的他不开心,这里的任一刑具足足能让她落残,此时她倒庆幸陆辰逸对她的宽宏大量。
“陆大人,小的现在就说……”。
片刻后
经过李宗的一番交代,事件的来龙去脉也统统掌握。原来这个江寿禄的妻子是李宗的妹妹,当年妹妹失足坠崖让他万分痛苦,可他不知妹妹真正坠崖的真相,却被江寿禄糊弄了过去,此后自己的外甥因受打击,便卧床不起,他们二人寻了众多名医,也无人瞧出任何病状,眼看江允南日渐消瘦,再后来日日咳出血迹,见此情况,李宗认为江允南撞了邪,便请了江湖术士,说得了阴病,据说是死去的亲人久久不愿离去,日日吸取阳气,解决办法则是挖七位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男子的心,做成药引喂其灌下,便可大好。而李宗是一名捕头,对挨家挨户的情况了如指掌,只要随意一打听,找这七人不在话下,得知后,这几人都是富家子弟,整日游手好闲,又常常去后山打猎,李宗便也装作喜欢打猎的理由,将他们一一带入后山,与江寿禄联手同他们残忍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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