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浪广得人心的大前提下。
不过片刻,各小队分组已经安排的整整齐齐。
而另一边,听完贺占良对交易数额详细讲解,对具体时间次数的真实反馈。不管是纪岩本人,还是坐在一旁的连汝林,都对这次的账簿事件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原来如此。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仅是朝中一方党派所为。细算其中的权钱交错,势力盘桓,绝对是陛下看了要掀桌,纪岩看了要砍人的程度。
贺占良语毕,在座二位面色都变得不大好。
尤其是原本就面色冷凝的纪岩。他眉头紧皱,手指握拳,关节处时不时传出‘咯吱’的响动。
......
贺占良从进屋以来,一次都未敢抬头去看这传说中的杀神。
如今屋中气氛怪异,座位上的大人已然是怒不可遏。贺占良额头上的汗珠绵连成线,滴滴坠落。不过一会儿,他的手背竟被沾湿一片。
纵是如此,贺占良一动也不敢动,只紧闭双眼等候着对他的审判。
时间好似从未如此漫长,在他满心忐忑时,纪岩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是杀是剐,皆有陛下定夺。你且随我回长安,我们明日启程。”
贺占良眼缝微睁,双手摊开,胳膊肘处有些打弯。
他朝着纪岩方向将头重重磕下。
“将...将军,不知,罪臣的家眷....”
纪岩仍然面色不善,指节轻轻叩击桌面。
“暂且安排在柳大人家中。之后的处置,还是皆依陛下旨意。”
......
贺占良鼻腔嗡鸣,长呼出一口气,“是,将军。”
......
经过纪岩、柳知白和连汝林的三方探讨,他们一致认为此事事关重大,耽搁不得。
多在无锡耽误一天,就少一份将长安那群蛀虫一网打尽的机会。
由于时间紧迫,三人简明扼要对接下来的事宜进行部署安排。
事情说简单倒也简单,首先是此次事件的核心,非贺占良和那半本账簿莫属。将他安排随队回长安已是板上钉钉。
其次就是关于朱雄一伙人的处置。虽说他们是前来柳府刺杀的第一批人。但根据朱雄招供,也不过是被人胁迫所为。
既然不是事件源头,不是主谋,只需要按照当朝律法给他们定罪就好。
更何况,据连汝林所说,新的无锡县令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这些人自然是等到新官来了,再根据律法新账旧账一笔清算的好。
所以,朱雄等人就暂时安置在柳府也无大碍。
最后,还是柳知白和柳府上下的安全问题。
根据安排,新县令上任之前,无锡县衙的衙役们要奉纪岩之命,负责保护柳府周全。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林浪。有她在,纪岩和连汝林才能放心。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林浪还需要寸步不离守护柳知白,势必要一直住在柳府。
不过话说回来,一旦贺占良和账本随纪岩一行人离开,长安那群人也自然不会将目光一直放在无锡,死盯着柳知白动向。
柳知白毕竟是朝中老臣,虽然已经辞官回乡。不论其声望,单就陛下那头,动了柳知白,那群人就讨不了好。
......
事不宜迟,当下纪岩就拍板决定明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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