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倾又仔细看了看秦冽,确定他对田甜没有任何感情后点了点头。
她不管这人以后追妻火葬场有多惨。
要是他敢在和她谈恋爱的时候见异思迁、脚踏两只船,那他才会知道什么叫真的惨。
秦冽不知道喻倾内心的想法,他一手拎着熊脑袋,一手吨吨吨喝着西瓜汁。
身上的阴郁都被夏日的阳光冲散了许多,显出几分罕见的少年气。
喻倾心有不忍,踮脚给他擦了擦汗,又伸手想去拿秦冽手里的熊脑袋。
秦冽退一步,没让她碰到:“挺重的,我抱着就成。”
喻倾没太大威力的瞪了他一眼,把大脑袋抱过来。
里面可能有金属支架什么的,抱着确实不轻。
喻倾更气了:“你肩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扛这么重的布偶脑袋。”
自从遇见喻倾以来,秦冽收到的关心和照顾比他前十九年还多。
让他整个人都好似置身于温暖包容的云朵中,美好的让他觉得骨头都酥软了。
任凭秦冽在外人面前再如何冷淡,此刻面对喻倾,眉眼也不禁松动。
“工资日结,只有三个小时了。”
“那你蹲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肩。”
秦冽没动,眉眼有些不自然。
“倾倾,我真的没事。”
喻倾心都抓起来了,最后她拉着秦冽蹲下,就看到昨天受伤的肩膀已经紫了一片。
玩偶服里又闷又热,有些伤口甚至都开始发白。
秦冽蹲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秦冽你疯了吗,你自己伤口破了,肩膀淤青了,你不知道疼吗?”
“你快脱下来,这钱我们不要了。”
秦冽站着没动。
喻倾只觉得心里像被一双大手握紧了一样疼。
她知道秦冽这些年可能过的很不容易,却没想过他会为了钱在烈日下受这种苦。
她心中酸涩,不禁放软了语气:“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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