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澜闷不吭声,心里还想着蒋仁龙的事。对何萧怜和她侍婢的一唱一和,根本没放心上。
“侯爷?”何萧怜轻轻唤了一声。
秦翼澜这才回魂,思虑了片刻后说道,“不禁你足了,我不在府邸的时候,你可以去我夫人那儿请个安什么的。”
何萧怜喜出望外,“真的吗?”
“如果那个蒋仁龙来府邸寻我夫人,你……额……明白吗?”
“明白!妾身明白!”
秦翼澜甩手进屋,子墨匆匆跟上,贴着他后耳根叽叽喳喳,“师父你没睡醒?脑子糊涂了?夫人要禁的足,你给她解了?她不得气疯?”
秦翼澜呼哧道,“谁让她让这女人住进来的?让她住进来的时候,你看她问过我意见没有?现在整个府邸上上下下都归她掌管,哪个不听她的话?那蒋仁龙总要有人替我挡一挡!”
子墨无语叹气,“师父您这防患于未然防得也太早了吧!”
“恐怕他俩见面,事情远没我想得这么简单。”
太子之前弄的那出戏,姚瑶说了不会去找太子询问,但不代表她不会私下调查。她刚出宫,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府,而是去寻了蒋仁龙?
总总联系起来,他真的不得不防啊!
子墨见他站在房门口,又摆出一副他要偷听的姿态,可今日,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估计屋子里没其他人,就师娘一人。
按理说,偷听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会进屋,可师父这犹豫踌躇的模样,子墨忍不住偷笑连连,“师父。想到怎么跟师娘开口了没有?”
“别吵,我还没想好!”秦翼澜纠结的不行。
不知道第几次叹息后,他才勉强跨出步子,“瑶儿,我回来了。”
“侯爷!”姚瑶出门迎接,惯例去接他手,扶他进屋。
端茶送水伺候妥帖。
秦翼澜抿了抿茶水,轻声道,“方才何萧怜找我,说你禁了她的足。”
姚瑶愣了一下,“她找你告状了?”
“嗯。”
姚瑶轻笑道,“说了我多少坏话?说来听听。”
“不记得了。”她说她什么来着,他没记住,就记着那个蒋仁龙的事。
“那……那侯爷准备怎么吩咐?”
“我不打算禁她足,还是让她自由一些。”
姚瑶又楞了两眼,沉默片刻后,点头应,“好的,听侯爷的。”
秦翼澜奇怪问,“夫人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不问为什么,那他刚才在门外犹豫纠结,暗自彩排的一套套说辞,全无用武之地了啊!
“侯爷向来不管我如何掌家,今天是你第一次跟我开口,不管是什么理由,我肯定要听您的呀。”
“……”瞧她这话说得,他心窝立马酥麻了一片。
“只是呢……我与何小姐闹了一些矛盾,见她不愉快,心情会不好,为了避免我生气,我想,这几日我就回娘家住几日可好?”
秦翼澜微笑的嘴角立马凝结起来,“瑶儿你!”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等一下!”秦翼澜一把扯回她小蛮腰,气呼呼道,“禁足就禁足,你坚持一下我肯定会对你妥协的啊,你何必奉承我?奉承我之后又闹这小脾气!回什么娘家?你回去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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