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屋,小媳妇就摆满了脸色,横竖都不舒坦。
秦翼澜装瞎已经装得炉火纯青的地步,就坐在餐桌边,静等她伺候。
“媳妇儿,饿了。”
饿死你活该!
姚瑶脸上写满了五个大字。
真不懂,侯爷他怎么笃定她会这样惯着他?
老夫人不明事理胡乱惯着他,他爹爹贪念棋盘也惯着他,难道全天下人都要惯着他?
她就不爱惯!
姚瑶装没听见,坐在边上绕金丝。
“嗯哼——夫人,为夫肚子要饿坏了。”
就不搭理他,就不搭理!
一个装聋,一个装瞎,两人都挺能耐的。
秦翼澜忍不住自嘲笑了笑,起身道,“夫人,那为夫去外面觅食去了。不小心再叼些宝物回来,夫人可别再还回去了。”
哐当起身。
姚瑶拉着脸瞪他,“你在威胁我?”
“没有啊!我哪威胁你了?”
姚瑶走过去,把房门砸上,扭头呼道,“侯爷,你有话就直说吧。背地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不像话。”
“有话直说?那你倒是给我做个好榜样啊!瑶儿,我心里的疑虑,你是不是应该安抚一下?”
话都说到这儿了,她再不坦诚,估计这事真没完没了。
“是!”姚瑶承认道,“我在外做些小生意,给自己贴些家用。出门在外打点事情,都得花银子。我不喜欢跟你伸手,更不喜欢回娘家伸手。皇上御赐的嫁妆,总有用完的时候。我也思虑过侯爷的面子,所以一直严守秘密,您不拆穿我,就无人知晓。侯爷和以前一样,假装不知情不就行了嘛?”
“然后呢?重点在哪儿?知道我耐不住你秘密想拆穿你什么?只是一个知音阁吗?”
姚瑶沉默侧身。
秦翼澜偷偷腻了她一眼,“瑶儿。你嫁给我了,从此生是我秦家的人,死是我秦家的魂。你自己也给自己安排好了棺材,可这口棺材,你想埋去什么地方?”
姚瑶叹了口气,“是何小姐告诉你的吗?”
“没有她,我迟早也会知情。只是担心,没她告状,等我知晓的时候,你已经端着行李搬出去了。届时我还想寻你回来,需要花多少精力?”
秦翼澜走向门口,站在姚瑶身前,大手轻轻捞住她小蛮腰,恳切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买新居的意思。瑶儿,你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了?”
姚瑶低声道,“我只是在给自己谋一条生路。我不会把自己一生,押注在任何人身上,我父亲尚且无法依靠,我如何能依靠不相干的你?”
“不?不相干?”秦翼澜咬牙切齿道,“你我日夜同眠,肌肤相触,你怎能说出不相干三个字?你是不是觉得,我与你还未有孩子羁绊,所以你一直是自由之身?”
姚瑶微愕,“侯爷为何如此生气?你清楚我不能和你生孩子,我这身子……”
“你的身子我清楚,暂时无法生育不代表一辈子不能生育。我迟早要和你生宝宝的。我怜惜你,爱护你,不舍得碰你一根头发,可这不代表我要放你自由啊!你是我的,明不明白?”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直接吞吐到她耳边。
姚瑶哑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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