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和这个王老头,此时也不能硬刚了。不说这章老三武功高强,他们现在更是两个伤员,一个右肩上还包着布,一个左腿上绑着木板,当真要打肯定得吃大亏。
陈柯听了茅十八的话,顿时也是大为意外:“没有想到茅十八还是能够安静下来,和人慢慢讲道理的!只可惜他对我就没有这么好沟通了。”
眼见茅十八忍下了性子,过去给吴大朋背上推拿解穴。但是他一连推拿了几下,吴大朋的穴道硬是没有解开,脸上不由得再次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章老三笑着摇了摇头,只说道:“就请这位老弟留在这里,照顾腿上受了伤的老兄。您就辛苦和我们走一趟,去您说下烂药的那家客栈,把事情查个清楚。”
茅十八一时脸上通红,望了陈柯一眼,说道:“不必了!这件事情,算我们吃亏,饶了他便是。”
章老三却是并不赞同:“什么叫算你们吃亏,饶了邬兄弟?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若是查出来真是他下药,我们兄弟也不会饶了他。但你这样说,倒像是邬兄弟做了坏事,你们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头!”
茅十八听了这话,忍不住一下站了起来,用左手举起钢刀护住前身,说道:“阁下武功高强,莫非就能仗势欺人?”
章老三奇道:“老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章老三是个老实人,我在和你讲道理!那家黑店近在眼前,我们同去查问,自然真相大白。邬兄弟要是错了,叫他给老兄磕头认罪!老兄要是误会了邬兄弟,向他赔个不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如何还要争辩?”
茅十八听了这话,不由得脸上胡须微微发抖,面色胀得紫红,显然是动了真怒。
而他旁边的王老汉却是劝了一句:“算了,茅老弟,有道是道理大不过拳头。这位章老兄武功高强,你我兄弟又受伤不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章老三此时,也颇有些不悦了。说道:“如果诸位一定要这样讲,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你们说道理大不过拳头,章某就只有拿拳头招呼了。”
茅十八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对王老汉说道:“王老哥,你留在这里照顾吴兄弟,我随他们去一趟!若是兄弟我这次回不来,麻烦你每年这个时候给烧点纸,也算我们没白认识一场。”
王老汉和吴大朋听了,不由得眼圈一红。
之后茅十八将刀插回了腰间,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章老三傲然说道:“请!”
章老三一阵无语:“只是过去化解一下误会,对错之间,只是赔个情的事情。谁说要对老兄你不利了,至于如此?”
茅十八只是背着手,也不看章老三,脸色坚毅,浑然不惧:“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我姓茅的若皱一皱眉,就不是好汉!”
章老三咂了咂嘴,忍不住问了陈柯一句:“邬兄弟,你们昨天发生误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陈柯实话实说:“他对章大叔您很客气了。”
章老三大为不解,也就不去想了。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年轻人,之后对茅十八拱了拱手:“那家黑店在哪儿,麻烦老兄带路。”
茅十八又哼了一声,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迈开大步,向着树丛外走去。
吴大朋和王老汉也不禁红了眼圈:“茅兄弟,茅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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