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项露画不敢耽搁,慌乱爬起身来,径直向那院门跑去。只是跑出十米左右距离,后背突然溅落一股热流,项露画转过身来,看见项露荷用身体挡住了那黑衣人的利剑,鲜血染红了她全身。
“阿姐!”项露画跑过去接住了项露荷,抽泣不止,“阿姐!呜呜~,这是怎么回事啊?阿姐!”项露画用右手紧紧地捂住项露荷胸前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不住地往外喷涌。
“小画~,活下去~”项露荷抬起的右手终究没有抚摸到项露画的脸颊就掉落下去了。
“阿姐!”项露画颤抖的语音几乎绝望地唤着项露荷。
“二小姐,你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对方说完又将利剑悬在项露画的头顶。
还未等项露画站起来,一把利剑就从右侧飞来,项露画清楚地看到,剑身上刻有“子佩”二字。那剑打开了黑衣人,随后又回了过去,一浅灰色蒙面男子从屋顶而来刚好将剑接住。
蒙面男子在项露画身前落定,目光清冷,侧回头淡淡地对她说道:“姑娘先走。”
听了蒙面男子的话,项露画擦了擦眼泪,不舍地放下了项露荷的尸体,随后向那大门跑去。蒙面男子为她断后。
项露画一路穿过院门出了大门,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腹部也受了伤,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到树林时,看见有一队人马拉着几箱东西。摸不清对方是敌是友,项露画就在一旁躲了起来。
那一队人又走了一会儿,竟停了下来。管事的上前去了。项露画想,也不知那蒙面男子能不能拦住那些人,若是他们再追上来,自己肯定必死无疑。于是趁那车队的人不注意,就跳进了车队的箱子里去。
天刚刚大亮,城外凉亭。江娱心和叶长青在此等候给项府送酒的车队回来,好一起回花溪城去。
“江老板,我们又见面了。”只见周南行从竹林那边缓缓而来,脸上带着如这春日般灿烂的笑容,但像江娱心这样久经商场的商人,还是发觉了他眼底刻意掩藏起来的神秘感。
“诶,娱心,是昨天那位公子。”叶长青轻轻放下茶杯后对江娱心说道。
有过昨日的经历,江娱心断定周南行不是个简单的人,所以并不想与他搭话,只是不深不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将目光看向远方的山水。
周南行走近后用温和的语调对江娱心说道:“昨日太过匆忙,还未来得及向江老板作自我介绍。”
江娱心瞟了他一眼,想着大可不必。
不过周南行也不尴尬,继续说道:“古人有云,狂顾南行,聊以娱心兮。在下从九江而来,一路南下,到了这晋中,就刚好赶上这酒展,遇到了江老板。”“昨儿品酒时,听旁桌提起江老板闺名是‘娱心’二字,不知这是不是特别的缘分?”
“一个名字而已。我可以叫这个名字,旁人亦可以。今日我叫这个名字,明日高兴了又可换一个。”江娱心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淡然地说道。
“哈哈!江老板说的是。是在下格局小了。”周南行爽朗地笑道,后又随着江娱心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的山水,悠悠然地吟道,“外湖莲子长参差,霁山青处鸥飞。水天溶漾画桡迟,人影鉴中移。”其间又不免看了看江娱心的神色,见她不为所动,又转过身来继续说道,“江老板今日若有空,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邀江老板一起坐船在这湖中游玩一番?”
江娱心这才将目光收回落在周南行的脸上,用略带询问的眼色看着周南行,说道:“周公子好雅兴。周公子若是有雅兴,自行游船便可。”
“诶~,坐在凉亭观春色不如畅游其中。江老板在这闲坐着也是坐着,何不交个朋友。”
这时,成易带着车队从树林走出来。江娱心看拉去的酒原封不动地拉了回来,于是问道:“成易,发什么事了?酒为何没有送过去?”
成易小跑过来,神色慌张地说道:“项府被灭门了。”
“什么?”江娱心惊道,手中的茶杯被她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
“我没有看到是何人所为,当我们到达项府时,贼人已经走了。院中只留下满院的尸体。血腥味充满了整个院子。”成易说道。
“那项连项大侠呢?”江娱心心急地问道。虽然她不在江湖,但还是听过项连的美名。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成家后就带着一家隐居在这晋中郊外。没想到一夜之间竟被人灭了满门,实在令人惋惜。
“我在主屋找到了项大侠夫妇的遗体,简单地做了一些打理才回来的。”
“什么!”听到项家的噩耗,江娱心还是有些痛心的,好在成易简单为项连夫妇打理了后事。
“哎,想项大侠一世英名,竟落得这么个下场。”江娱心沉寂在项府灭门的消息中片刻,随后起身,“我们还是不要惹上江湖纠纷,早早启程回花溪城吧。”
“是。”
车队刚走进树林百米,江娱心就感觉到了杀气,还有晨风带过来的一丝血腥味,整个人顿时警觉起来:“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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