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正月十五元宵灯会。
五彩斑斓,形形色色的彩色花灯灯将整个正阳街道挂的满满的!明亮的烛灯,将这原本漆黑的夜晚,照亮如白昼。
以往此时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异常喧嚣热闹。拥挤繁华的摊贩行人将如今这天启王朝的昌盛,展现的淋漓尽致!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咦,这是尚一书院柳夫子题的字谜!据说能解开者,可获得夫子珍藏的书籍《山川志》孤本呢!”
“是那本满朝文武都想得之一观的奇书,《山川志》?”
“然也!据说那山川志中记载着这世间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皆是有史可寻的!”
“我还听说当朝九皇子前日曾向柳夫子讨要山川志为之一观,却被柳夫子拒绝了!可谓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那也不奇怪,柳夫子乃是咱们长安城乃至整个天启王朝最为出名的夫子之一,是世间大能智者,那等清高自傲之人,不屈服于强权之下,才是正道!”
就在众人围着花灯谜语议论感叹之时,一道略带不满和讽刺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哼,什么清高自傲,就是个目空一切的倔强老头罢了!”
众人惊诧回头,看望声音来源处,竟是个衣着华丽,相貌端正的富家公子。
“这位公子,柳夫子乃是当世大儒,还望说话,莫要太过随心所欲!”
众人中一身材瘦弱,一身书生之气的男子向前走了两步,略带不满的警告道。
“小爷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的着吗?那老头,本就倔强,看人都是鼻孔朝天的,这不是目中无人是什么??”
那锦衣少年披着一条看起来极为华贵的狐毛大氅,在这冬雪未化的时节里,手持一柄折扇,略带几分潇洒之意。
“柳夫子乃是当世极有名望的大家,怎么是你这等俗人可以评价的?”又有人不满的鄙夷道。
“你说什么?你说小爷是俗人?”那长相清秀的贵公子,脸色一僵,怒意上涌,折扇一收,朝着那几名看似书生的男子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那几名书生见贵公子身后带着几个家丁朝着自己走来,慌忙道:“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想动手打人?!这里可是常有宣卫司官兵巡视的,你若是动手,休怪我们将你告上衙门!”
“就是就是!宣卫司的大人们马上就到了!”
“宣卫司?”那贵公子闻言,眼角略带轻蔑,哈哈一笑,道:“宣卫司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也就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别说我打了你,他们不敢说什么,就是小爷我杀了你们,他们也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此言一出,瞬间引爆花灯会场,能出此言之人,必定是大贵之家子弟!宣卫司乃是长安城中的刑事衙门,掌管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非一般权贵可以控制的!此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得是什么样的身份?!
“小姐,咱们赶紧走吧?看着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人群之中,一道细弱低哑的声音从一道娇小的身影中传出。
墨轻染看了一眼身旁的丫头,眼神略显无奈,真是个怕事的姑娘!
“老板,我想解这个谜!”
墨轻染眼光从那个贵公子身上挪开,转到了花灯老板的身上,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
老板惊恐的脸色在看到墨轻染之后稍稍回了几分血色,不好意思的问道:“小公子抱歉,失礼了,请问公子想解哪一个谜题?”
墨轻染一袭墨绿色的长袍,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极为清秀俊气。她纤长的手指指向最中间的那个彩灯,看着那一方红纸下坠落的一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珠子,轻轻说道:“那个!”
老板顺着墨轻染的视线看过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隐去了,他微微笑着问道:“小公子已经知道谜底了?”
墨轻染点头,问道:“若是我猜对了谜题,是不是这盏花灯归我,那本《山川志》也归我?”
“若是小公子能答出夫子所题的谜底,那自然便是都是你的!若小公子答的能解释的通,却非先生所题的字,那便只有这盏花灯,没有那本书了!这是柳夫子送谜题来时所言,小老儿不敢违背!”
墨轻染点头,道:“可以理解。我的回答是‘风’!不知可是那柳夫子所题之字?”
墨轻染的话音刚落,便见那掌柜脸色瞬间变了,略带惊喜的感叹道:“小公子果然聪慧,小公子所说之字,的确是夫子所题之字!”
墨轻染点头,轻笑道:“多谢掌柜的夸奖!”
墨轻染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花灯和一方沉香木盒,心中有些惊讶,这木盒,不一般的!
“你便是皇亲贵族又如何?这天子脚下,难不成没有王法了吗?”
人群中的冲突还在继续,墨轻染却是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感叹道:“真是够蠢的!”
“小姐,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被夫人知道了,您肯定会被罚的!”一旁小厮装扮的小丫头神色不安的催促着墨轻染。
“好啦好啦,这就回去啦!”墨轻染无奈的转身,朝着人群的另一边走去。
“咦,柳夫子的谜灯怎么没了?”
就在墨轻染转身离去之时,有人发现柳夫子的谜灯已经被取下,不见了踪影。
众人闻言回头,就连那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此时也是脸色略懵的看着那已经空了的灯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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