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找到茶子,说他妈妈生前总是牵挂着大家,现在她死了,他觉得他妈妈也不愿意看到你们为她难过。队伍明天就要走了,他要茶子瞒住这件事,别说出去,就当作是他妈妈的遗愿了。
东方既白,队伍准备出发了。茶子远远地望着山上的那个白点,那是牡丹的。离牡丹不远的位置,是刘妈妈的安身之地,可队伍里除了茶子没人知道。
昨晚上他趁着月色上了山,挖好坑后才察觉茶子在他后面。茶子呆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刘妈妈的尸体。这一点也不像她,刘妈妈身体偏高,体态丰满,可这尸体却又瘦又短小,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可样子没变,就是刘妈妈。
茶子上前跪下来,顿了一会儿磕了三个头,唇角不自觉地颤抖着却面无表情。
两人用手一抔一抔的把土盖在刘妈妈身上,昏暗的黑夜协同沙土一起掩埋了刘妈妈。它们掩埋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无法掩埋她刻在每个人脑子里的回忆和话语。
刘妈妈生前总是带着妇女们给队伍里战士做鞋子,做衣裳。
刘妈妈手巧,绣的红星仿佛闪着金光,特别耀眼。
刘妈妈炖的蘑菇汤据说特别好喝,可他儿子只喝过两三次,我们一次也没喝过…
队伍出发了,长长的队伍整齐有序,带着百姓们的希望,带着牡丹刘妈妈的遗愿,向伟大的“主义思想”行进。
“我们去哪里?”茶子看向冠生问道。
“我们要到敌人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冠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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