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南果然找到了几座军帐,四周守卫甚是森严。几人正在商议对策时,忽见西大营浓烟滚滚,有人高声呼喊道:“着火了!粮仓着火了!快来人救火!”
那守在门口的头领道:“你们两个看好这里,其他人随我去救火。”
裴济、赵琪见此时守卫松散便要冲进去救人,忽听得有人唤道:“父亲别去,使臣们被关在东边的马厩里。”
原来子澄今日与裴济分头行动后,被人引到了此处,一番打探才摸清了关押那些人的位置,于是在西面制造了一点混乱,引开了那些守兵。
王驹等人见外面的一大半守卫都跑去救火,便趁机跑了出来。不巧刚跑出来,又被几个提刀的守卫堵住了。王驹见形势不妙,正要躲闪不及,忽见那几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王驹未曾想到竟然能在此处见到裴济,悲喜交加道:“裴将军,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裴济忙将人扶了起来道:“大人们受苦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出了狄族大营,使臣们藏进商队的马车里,其余人跨了快马,飞速向南边的滨州奔驰。
行到半路,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尔等休走!”
裴济回过头去,只见稚弩引着几千名精卫飞速向他们追来,连忙命赵琪带着马车先走,他与士兵们在后面掩护。
裴济跨着飞卢马将稚弩引去相反的方向,那稚弩见了裴济的红缨枪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路策马追了过去。裴子澄见此情形早已是心急如焚,只得折返回去与那追兵缠斗。
然而此刻裴济却无心与稚弩正面争锋,只是奋力往那片沙丘中奔去。稚弩连忙引弓连射两箭,一箭射空,另一箭则射穿了裴济的左肩。
裴济忍着剧烈的疼痛继续往前奔走,飞卢也受了惊吓,发狂似地跑进了沙丘之中。
就在众人性命垂危之时,远处突然刮起漫天的黄沙。一簇簇的火光如同无数个太阳将暗夜点亮,迎风招展的‘裴’字战旗如招魂幡一般摇曳在夜空下。
稚弩料定裴济必死无疑,又见裴军来势汹汹,立刻调转马头往北撤离。
周世昭见敌军要逃,引了一支先锋兵就要追上去。赵琪见状连忙大喊道:“周将军不要追了,前面是狄族人的兵营。”
周世昭怒骂道:“老子今天就要灭了这些兔崽子。”
“请将军快去救父亲吧,他……引马闯进了沙丘之中,如今……如今生死未卜。”裴子澄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昏了过去。
“子澄,子澄!”
赵琪道:“世昭、裴瑛快去找将军吧!这孩子先交给我。”
……
那晚众人在茫茫的沙丘之中寻找裴济,找了整整几个钟头还不见半个人影。众人都在心急如焚的时候,一匹身形矫健的骏马从沙丘中冲了出来,仰天发出长长的嘶鸣。
裴瑛定睛看了看,心潮澎湃地道:“那是将军的飞卢。快,就在那个方向!”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稚弩居然如此歹毒,竟在那箭镞上淬了巨毒。要不是裴济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强健,恐怕已经当即毙命了。
被救回来的那二十八名醴国使臣皆是惭愧不已,个个默默垂泪。若不是裴将军拼尽性命守护众人,他们如何能全身而退。
“王大人,我们必须要把将军救回来,不然我等有何颜面面对陛下,面对天下人!”
王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他也是一筹莫展。
众人彻夜未眠,都在合谋如何搭救将军。周世昭早已没有了耐心,当即取了长刀,冲了出去。
赵琪连忙追了出去,“周将军要去哪里?”
周世昭挥了挥手中的长刀,横眉怒目道:“老夫这就去取了解药,再割了那稚弩的狗头。”
赵琪拽住缰绳道:“将军千万不要冲动,现在裴将军昏迷不醒,如果再出什么岔子如何使得!”
“那你说该怎么办?老弟,将军现在等不起呀.”
“我们确实要找狄族人拿解药,不过不是稚弩,而是上次送信的那个勒单王子。”
周世昭闻言欣喜地下马道:“有法子你早说呀!”
于是周、赵两位将军同裴瑛、太守李陌、使臣王驹一起合谋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勒单王子。
王驹仔细回忆了他们被关押的那些时日的所见所闻。
众人见他忽然拍了拍自己说道:“对了,对了!听人说过,这个勒单王子常常去月亮河祭奠他的母亲。
周世昭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即刻就去!”
于是几人留了裴瑛照顾裴济父子,其余人跟着一位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去大漠中找那条神秘的月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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