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负责的人正是礼部新上任的尚书。
今年筹备宫宴的事宜,杜潜推辞掉之后,没多久就落到他的头上,好不容易把现场各个位置做了个非常合理的安排,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礼部尚书幽怨地看向杜婉这个罪魁祸首。
杜婉想忽视他的眼神儿都很难,凑到大哥身边,“哥,那人想干啥?我欠他银子啦?”
闻言,杜潜又闷声发笑,“没吧。”
“没欠,干啥那么看着人呀。”杜婉端坐好。
杜潜又笑道,“妹妹没发现宴会场有什么变化吗?”
“什么呀?”杜婉环顾一周,“没人闹事儿?”
“拼、桌。”杜潜指了指两个人凑一块儿的桌子,再指了指四周那些凑一块儿的桌子,“都跟着你胡来呢。”
“这样挺好,宫宴嘛,吃得开心最重要。”
“……”这话你敢跟舅舅说吗?
杜潜这话没说出口,想到妹妹的脾气,还真敢跟舅舅说。
两个人正胡扯着话题,忽然发现旁边有动静,齐齐转头一瞅。
哧!
裴灏?
只见他把一张桌子拼到旁边。
正好,杜婉的桌子在中间。
裴灏坦然地坐下来,“还是这个位置好,舒坦。”
杜婉瞅了瞅裴灏,又瞅了瞅他的桌子。
还没等她说什么,杜潜发话了,“裴世子,越界了哦。”
“没事,就挪挪位置,皇帝不会介意的。”裴灏理了理衣袖,再拢了拢衣襟。
杜潜想说,是他本人介意!
最后扫了眼周围,算了,不想平白给人瞅戏。
裴灏见状微微松了口气,撇头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嘴角不由往上翘。
杜婉没理会旁边的裴灏,无意中留意到秦鱼鱼的目光正朝他们瞅过来,“裴世子,公主在看你。”
“不是。”裴灏眼皮都没抬,很笃定地说着。
“你都没抬头,怎么知道不是?没想到世子爷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你自个儿回头看。”
“什么?”杜婉朝着裴灏的话回头一瞅,意外碰到谢璋的目光。
霎时,她笑容微微一滞。
原来谢璋就坐在他们后面的一张座位。
按理说谢璋不该坐得这般靠前,似乎他今日是代表父亲出席的,定北侯由于身体不适没有来。谢璋现在坐的位置,原本该是定北侯的。
很快,谢璋佯装垂眸品茶,仿佛很无意似的避开了她目光。
杜婉挑眉,男女主今日挺有意思?
一个想讨好她,一个有点怕她?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二人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
杜婉在桌下面,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裴灏的腰。
裴灏刹那间背脊挺直,身子微微绷紧,“何事?”
“我还是觉得她在看你。”杜婉凑近他的耳边,贱兮兮地说道。
裴灏桌下面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察觉到冰冰凉凉的,眉头一皱,“我送你的礼物,你都没戴吗?”
“手套?”
“是的,这个大冷天的,不冷嘛?”
“不冷。”杜婉是真没觉得冷。
如果不是不想搞特殊,她身上的披风都可以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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