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见着陆宸将团哥儿放下之后,她便就去检查着被子的针脚,明知这宫中的针线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团哥儿以往所用的,都是她亲手所制,深怕划到了团哥儿的肌肤。
陆宸命着前来服侍的内侍宫女都先下去,走到乔锦娘的身边道:“这乃是尚宫局所制的,比你的针线活还要细致,你放心便是。”
乔锦娘给团哥儿盖上被子,没好气地道:“是,我的针线活不够好,既然不好,你又为何要带着我的香囊?”
陆宸道:“我并非是说你的针线不好,如若你不放心别人的针线,等两个月之后你入了东宫,我便让你亲自抚养团哥儿。”
乔锦娘摘下面纱,怒视着陆宸,“难不成你还没有想过要把团哥儿交给我来抚养?”
陆宸神色淡然道:“团哥儿乃是我的长子,若是交给太子妃抚养的话,有了嫡子的名声日后要成为皇太孙更名正言顺些……”
乔锦娘将面纱扔到了陆宸的身上,忍无可忍地骂道:“狗东西,别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入东宫的心思,就是有,听到这话,我宁愿杀了你也不会再入东宫!”
“你以为我团哥儿稀罕什么皇太孙的位置吗?他是堂堂正正地嫡子,为何还要认别人做娘亲才能成为你的嫡子?”
“合着,这三年,我们名正言顺过了六礼的夫妻,在你眼中,却是不算的吗?”
陆宸蹙眉道:“锦儿,这三年和你成为夫妻的是陆宸,而非棠朝皇太子!
你所说的和你行六礼的夫君,只是你为我从官府之中造假的身份,而非棠朝储君……”
乔锦娘握紧着手,顺手拿起一旁的茶壶朝着陆宸的额头上砸去,她压低着声音怒骂道:
“狗东西,三年前让你入赘,你可有首肯?你是男子,你若是不愿意与我成夫妻,我还能逼你不成?
这三年间的陆宸,难道不是你吗?”
茶壶砸中了陆宸的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陆宸捂着额头,怕吵醒着团哥儿道:“你这动手的火暴脾气怎么一点都不改改?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孤,以为孤真的不会惩治你吗?”
乔锦娘红了眼,怒气让她毫无惧意,:“你有本事就让我去做天牢,将我凌迟处死!
我倒要天下人评评理,我救了你的性命,给你三年的富贵,给了你清白的身子,生了儿子!
你却连团哥儿是嫡子都不愿承认吗?合着一开始给我良娣的身份,就没想过团哥儿……”
陆宸捂着额头上的伤,“锦儿,你冷静些,我若是不为团哥儿思虑,何必要与你说皇太孙的身份?
一回长安,我便奏请父皇封他为皇太孙,但是太后觉得不妥当。
团哥儿从出生我就日日抱着他,他是我最疼爱的孩儿,我为他谋求皇太孙有错?
锦儿,这是在长安,在宫中,并非是你那临安城中,但凡我若只是一个王爷,我也不会只让你做侧妃,更不会让团哥儿认旁人做母妃,但我是棠朝储君!”
乔锦娘呸了一声,“少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若心中真的有我与团哥儿,大可放弃储君之位。
话本子之中,那些帝王为了农家女都甘愿舍弃皇位,你舍得你的储君之位吗?”
陆宸无奈:“早就让你少看一些话本子,储君之位岂是说舍就能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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