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点头:“我只是在原有的战船基础上稍微改进一点。”
穆淮知道,她身上让他惊讶惊艳的事情很多,他必须得慢慢习惯。
“可是你确定游族能按你的想法做出来?”
霍檀颔首:“我有仔细研究过他们做出的船,不管是渔船还是战船,牢固精致是没得说,而且材料很好,这点必须得承认,相比之下,我们的船就粗糙多了,经不得几次出战。”
这些年因为潼关固若金汤,庆帝觉得有双重保障,能高枕无忧,对水战并不重视。
殊不知,只要潼关沦陷,北漠大军将隔江而望。
那时候谁的水军强大,谁的战船更好,其优势就愈发凸现。
穆淮坦然接受她的话,温凉开口:“大庆与北漠的战争,除了偶尔在冰面上交锋过,大多都止步于潼关,我们水战的确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习惯潼关是坚固的屏障。”
他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明说,霍家的功劳摆在那。
霍檀眸光微凉,潼关若不是万千将士拼命,何来的屏障一说?
他们害怕打仗,却不知道一旦北漠铁骑渡江,会是怎样残暴地践踏我们的国土。
她定了定神,淡淡一笑:“我们是没有水战经验,人可家北漠是有丰富的水战经验,他们时不时地涉水攻打周边小国,却一直是撩完就跑,直到这次才动了真格。”
“你想想,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穆淮心神一凛。
赫连诀的野心,从未遮掩过,他那种残暴直接的人,竟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霍檀喝了一口茶,轻飘飘地说:“赫连诀粗鲁暴虐,做事向来是不会转弯抹角,这段时间能隐忍,背后应该是有人指点才对。”
穆淮浅笑,问道:“你想说什么?”
霍檀握着茶盏,手微微一紧,语气淡淡地说:“谋士啊,再厉害的君主,也离不开谋士的策略。”
“你想推荐秦熠?”他注视着她,神色无波无澜。
她直言:“秦熠是很抢手的人,也不是谁拉拢就成的。”
穆淮闻言,邪肆地笑了笑。
微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俊脸上,洒下的半边阴影,将他映照得半明半暗,看着有些邪气慎人。
霍檀呼吸一窒。
莫不是提到秦熠,他又不高兴了?
她的手忽然被他握住。
穆淮将她拉近,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霍檀想挣脱,他握着不放。
“你要做什么?”
他轻声笑了笑:“我想知道,同样是喜欢你的男人,我和他在你心里有何区别?”
磁性的嗓音像是蛊惑的音符,听着让人心神不宁。
霍檀心尖拂动涟漪,清澈的凤眼盯着他:“我在说公事说正事,跟这有什么关系?”
穆淮不依不饶:“你就没有区别对待?不然你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提他的好,我心里怎么都是泛酸的。”
她轻笑,连吃醋都这么理直气壮。
她怎么好说呢?
感觉穆淮这话就是在套路她,他自己难道感觉不到?非得让她说什么。
霍檀斟酌一瞬,低声说道:“当然是有区别的啊…”
穆淮勾唇:“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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