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兮错愕不已:“你答应过我,要等到大婚之夜的,怎么现在打算言而无信了吗?”
穆洵眉宇间隐着不悦,语气强势而冷冽:“你是不相信本王?还是存着其他想法?”
赵婉兮红了眼眶,瞳仁霎时氤氲迷离。
她内心惴惴不安,低眉垂敛地说道:“殿下,我自幼熟读女戒女训那些书籍,怎么能违背祖训家训,还未成婚就做那种事?”
“殿下若真是爱怜我,就该体谅我的心情,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处处彰显良好的家教,还有对他的情意。
换作平时,穆洵定然是感动的,可这样的拒绝方式,已是三番五次,如今的他,有些厌烦。
以往他都是将她当成仙女一样,觉得神圣不可亵渎。
接触久了,又似乎觉得她和其他女人没多大区别,除了这副皮囊更加好看,除了赵家显赫的势力。
穆洵把她打横抱起,语气依然分毫不让,强势得让她胆寒。
“本王这一生,有两个梦想,一是扫平障碍登上皇位,二是让你做我的女人!”
“穆淮如此难对付,以后的路注定不平坦,哪怕是父皇一直在相助,这个梦想都不是那么容易。”
“而你,本王势在必得,不想再遵循那些规矩,只想随心而欲!”
闻言,赵婉兮顿时呆了。
她坚守的清白,是为穆淮而留,她对穆洵只是虚情假意,怎能委身于他?
然而,她没有能力再拒绝。
穆洵浑身的威压与强大的占有欲,已经让她心生惧意。
赵婉兮被他扔在床榻上。
往日温润玉如的谦谦君子,其实比豺狼虎豹还可怕,他那身儒雅的皮囊下,是野心勃勃,是强取豪夺。
穆洵褪去两人的屏障,他是带着某种宣泄情绪的。
一直以来,他顺风顺水,是庆帝最重视的儿子,是培养的继承人。
穆允只是个炮灰而已,谢家一亡,他就什么也不是。
可那个最不被待见的穆淮,却成了极其难对付的人,这让习惯了走顺畅路的穆洵,心里的落差很大。
身下这个女人,还要拒绝他,曾经的绅士风度早就当然无存。
赵婉兮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
她喊着疼。
可穆洵没有怜惜,攻势越发放肆。
“赵婉兮,你记住自己是谁的女人,不该惦记的,给本王统统忘记!”
赵婉兮怔住,眼眶溢出泪来,不知是身体的疼,还是已然心碎。
他知道什么了吗?
她掩藏在心底的秘密,除了上次在霍檀面前提起过,谁都不曾说。
穆洵怎么怀疑的?
赵婉兮蜷紧手指,心底腾升起对霍檀浓浓的恨意。
同时,一阵异样的感觉席卷而来,她忍不住哼出声。
穆洵眸子里的占有欲越发强烈。
他附在赵婉兮的耳畔,言语间满是轻挑:“嘴上说着拒绝,其实你也是在享受的吧。”
赵婉兮哑口无言。
她也觉得羞耻,可她忍了忍后,却发现根本是抑制不住的。
她将脸撇到一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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