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江风寒冷且透着腥气。
江面笼罩在一层雾霭之中,北漠靠近宁江的水域,战船如织。
四年前宁江与霍檀一战后,赫连诀便开始积极训练水军,周边处在水域的诸小国,都是他带兵实战的目标。
北漠水师的战船在水面掀起一阵阵大浪,身穿铠甲的士兵们顶着寒冷,气势凌人地操练。
赫连诀坐在船楼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对岸的宁江城。
看了片刻,他冷冽出声:“拿下潼关后,我们就踏江而过,大庆富庶的土地皆将划入我北漠版图。”
侍从连忙颔首回应:“太子所言极是,这次潼关让大庆废太子与谢家世子镇守,必输无疑。”
赫连诀挑眉:“不可轻敌,霍檀虽然这次只是副将身份,没有实权,可她的能力摆在那,是容不得我们半分松懈的。”
侍从恭敬地低头:“大庆皇帝对霍家屡次猜忌,穆家兄弟暗地里也对霍檀排挤,就是再厉害,彻底失望后也定然不如从前那般神勇了。”
赫连诀轻笑:“大庆那些酒囊饭袋,以为潼关是至关重要,却不知眼前这条河流才是关键,只要跨过宁江,将宁江城攻取,覆灭大庆就指日可待。”
他盯着对岸若隐若现的景致,眸光逐渐阴沉冷寂。
侍从问道:“太子殿下打算何时对潼关发动进攻呢?”
赫连诀眸光一冷:“再过两个月就是隆冬时节,河面结冰对我们来说不利,潼关越快攻克越好,半个月后全面攻城。”
他不能给霍檀喘息的机会,大庆的水军势力薄弱,只要拿下潼关城,他再率领水师在宁江迎战霍檀,到时候杀她个措手不及,将大庆国土据为己有就易如反掌。
侍从附和道:“殿下定能旗开得胜。”
赫连诀握紧拳头,他必须要在战场上打败霍檀,才能一雪前耻,才能得到万千将士与百姓的认可。
宁江的水战,将是他与霍家一决高下的机会,他绝不能错过良机。
“王兄,霍檀可不是省油的灯,我觉得还是寻机会将她暗杀了,才能一劳永逸,省得在这算计来算计去。”
一道阴沉而妖邪般的声音响起,一身红衣的赫连慎徐缓地踏上战船。
赫连诀把玩着手中酒樽,淡淡地问:“你杀霍檀不是一两日了,也派出几路人马,可曾得手过?”
赫连慎神色一滞,狭长的眼睛透着妖冶,提起这事,他就窝了一肚子气。
他拂袖在赫连诀对面坐下,阴沉沉地说:“霍檀连续折了我二十多名亲卫,昨夜又在江面破掉我的阵,毁我的战船,伤我的一二等亲卫,真是气煞我也。”
赫连诀轻嗤:“去花那点花花心思搞暗杀,还不如将军队扩大,去跟她光明正大的打,霍檀的武功我可是见识过,暂时没有敌手。”
被暗讽的赫连慎,心里很不服气,他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下。
重重地把碗放下后,邪妄而妖娆地笑道:“王兄倒是与霍檀光明正大地打过很多次,也没见你打过胜仗,你那自信是从哪来的?”
赫连诀噎了噎,怒视着赫连慎。
与霍檀正面交锋这件事上他确实无法反驳,可他并不认为自己会一直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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