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垚爷,奴家,奴家不要任何名分的,只求能伺候垚爷一回,便也不枉此生了,垚爷就当是看在阁主的面子上,今夜就不要赶奴家出去了,可以吗?”品秋卑微的哽咽道。
她的声音很小很低,几乎是低到了尘埃里,烛垚也不知是被她哪句话戳中,终究还是没能狠心将人赶出去。
她知道他的禁忌,从不吻别人的唇,也不准别人吻他的,可她偏是爱极了他那张感性又薄情的唇。
所以当她看到情人堤岸边,烛垚温柔深情的拥吻青羽时,她嫉妒得近乎发狂,恨不能将他怀里的那个女人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这才有了她奔回聚英阁,将原本就怀疑多时的阿七绑了送来城主府,不惜叛出了曾经对她有恩的戚诗染一事。
她所做的这些皆是因为嫉妒,想要挫一挫青羽的锐气,也想看看烛垚是否真就对自己无情无义,果然,人心还真是经不起试探呢!
“但愿左使大人能说到做到,以后莫要再给别的女人任何觊觎你的机会!”品秋轻叹出一口气,说完便提剑朝着青羽刺了过去。
烛垚搂过青羽轻松的避过那一剑,反手就朝着品秋击出了一掌。
原本他无心要伤她的,加上带着青羽躲避剑气,那一掌本也是打偏了的,却不料品秋是突然调转方向,直直的迎上了那一掌,只见一道冰蓝色水柱瞬时穿透了她的胸腔。
“品秋。”戚诗染低呼了一声,飞上了比武台,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品秋。
“阁主,是品秋对不起你,你,你千万要小心品春,她……”品秋话还未说完,嘴角已哽出一口鲜血。
烛垚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不敢置信。
青羽却是看向了被戚诗染揽着的奄奄一息的品秋。
她们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品秋的目光已不似先前那般仇视愤恨,甚至她还看到了品秋看向烛垚时,目光中的期许和留恋。
青羽将还在愣神的烛垚推到了品秋面前,烛垚对着品秋踌躇着开口解释道:“我,我没真想要这样对你的。”
“得不到大人垂怜,能死在大人手上也是幸事,这是品秋自己的选择……”品秋怏怏说着,看向烛垚的眸子终是渐渐暗了下去,最后灰飞烟灭。
烛垚局促不安的看向青羽,他是对品秋放了狠话,可他也只是带着青羽避开了她的攻击,他没真想要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青羽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握住了烛垚有些不知所措的手,想要给他一丝安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可她就是不想看到他彷徨无助的样子,刚想对他说些什么时,比武台下响起了“啪啪啪”的鼓掌之声。
“阿垚还真是无情呢,对待曾经跟过自己的女人,也能下得去手,本宫深感意外呀!”女帝一边拍手一边说道,说完就朝着跟在身后的侍女扬了扬手。
空中忽而落下百余只鬼魅,将整个比武台围了起来。
“女帝这是何意?”戚诗染看了看围住他们的一群宵小,蹙眉问道。
烛垚却是将她和青羽同时护在身后,看向女帝平静的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就算是青羽赢了这场比试,品秋也还安然无恙,只怕今日我们也都出不了这城主府吧?”
“阿垚这是什么话?你误会本宫了,这不是赶巧你们犯了事嘛。”女帝毫无诚意的说道。
“哼!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别拿对付我大哥的那套来对付我。”烛垚不屑的瞟了她一眼,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女帝顿时俏脸一沉,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嘴脸来说事,刚想发作,戚诗染就站了出来。
“女帝,方才我们可不是这么谈的,更何况我献的礼,您不是都已经收下了嘛?”戚诗染拉了拉烛垚,对着女帝一脸堆笑的娇嗔道。
“戚阁主是在与本宫说笑吗?方才谈的可是那两个凡人的事,你莫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此刻的状况吧?当真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呢,本宫可没那么大的脸保得下你。”女帝冷着脸说道。
“女帝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呀?”戚诗染冷眉道,面对女帝她也是丝毫不怂的。
“跟本宫论厚道?戚诗染,你以为你能在这郾归城坐得首富之席呼风唤雨,凭的仅是你一己之力吗?你今日所犯之事便是有他在此,恐也难保你吧?”女帝冷嗤道。
“你。”戚诗染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手已紧紧攒成了拳。
女帝口中的他是戚诗染的禁忌,这数千年来,她忍辱负重自强不息,在这郾归城挣得一席之地,如今还要被人诟病,是与那个人息息相关吗?她又怎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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