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
见烛幽离去,女帝连忙起身急唤道。
烛幽顿住步子,人却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烛幽,当年在城主府,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如今的这个凡人女子,只是你在报复我当年的拒绝,对不对?”
女帝问这话时情之灼灼,对于她明显的服软,烛幽却丝毫不为所动,连回应都不愿再给,他依旧是抬步就走。
“烛幽,你不觉得说清此事,于我于洛春分,都很有必要吗?”
女帝再次将人唤住,尽管知道也许烛幽说出的话,会更伤她的心,可她偏是不甘心。
“我从未想过要报复你什么,若真要报复,又岂会等到现在?”烛幽回道。
提及洛春分,他明显有所松动,转过身来看向女帝,语气平淡得近乎只是在叙述某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在那时,我所言确实不假,说会一直拥护你、照顾你,也都是真心话,但那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出于你对阿垚的点滴关怀,所衍生的恩情,这些也都是我在遇到洛春分之后,才渐渐参悟明白的,对此,我很抱歉。”
“如此说来,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子?”
女帝跌坐回椅子上,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烛幽在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的都变得温柔了几许。
对于洛春分,他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烛幽怎么都忘不了那晚,洛春分浑身是血的昏死在他面前,他堂堂七尺男儿哭得肝肠寸断,那是将心脏剥离身体般的疼痛,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他想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烛幽,也许在你和薛郾的眼中,我就是个笑话吧,现在,连你也要背弃誓言了是吗?”
女帝闻言,情绪再次失控,第一次放下了骄傲,在烛幽面前泪如雨下。
“阮音,自始至终你爱的人就只有你自己,不论是前世的薛郾,还是曾经的我,你连自己的心都未曾看清,而我与你之间,何谈背弃?
曾经家世显赫的我,也是个傲骨翩跹的少年,被你当众拒绝,你真当我不会心伤难过吗?可对于责任心大过自尊心的我而言,我更想信守承诺,这一诺已有几千年之久,该是足够了。阮音,或许在那时,你我就已经恩尽了。
现如今,我亲弟阿垚毁在了你的算计之中,你又伤我妻儿,灭我使卒,你确定还要在此时,与我论往日情分,谈背信弃义之道吗?”
烛幽冰冷的话语,令女帝不寒而粟,她无措的看着眼前人,一步步走出了大殿。
丹凤这边刚安抚好洛春分,她无精打采的说有些累,想要再睡一会儿,丹凤无奈的才替她掖好被角,卧房的木门就被人推开了。
房间内的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烛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还不及他开口说话,洛春分已经从床榻上起身,意识到自己失态时,人已经赤着脚奔到了烛幽面前。
洛春分两手垂在身侧,揪着自己的衣裙,有些不自己所措,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都不敢抬眸去看烛幽。
烛幽看了看衣裙下,若隐若现的一双秀足,喉结滚动眸色幽深。
他一把将洛春分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边走去,嗓音也沙哑低沉到不行。
“夫人怎的这般心急,都顾不及先穿上鞋子吗?地上得多凉啊!”
洛春分听着他这魅惑撩人的声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瞬间红了脸颊,加上又被男人抱了个措手不及,这还有外人在呢,她羞得只好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丹凤朝着烛幽一福身,识趣的连忙退了出去,出去时还没忘将卧房门给两位主子带上。
“叫夫君。”
“嗯?”
“乖,叫一声夫君,我想听。”烛幽埋首在她耳畔,柔声哄道。
洛春分这回听得清楚,她的脸瞬间爆红,嗔怒的瞪了烛幽一眼,一边推着身上不知廉耻的男人,一边无比委屈的低语道。
“不叫,你快点起开。”
烛幽见自己将人欺负得很了些,一看到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就心疼到不行,连忙翻身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哄着。
“我还怀着身孕呢,”洛春分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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