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兮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住白桦。船缓缓的沉入湖底。
“少主,这……万万使不得……”
没等白桦说完李云兮穿过湖底背起白桦,向岸边游去。
水下游行了半会儿,正前方一个人飞速向自己游来。不一会儿李云兮边认出了来人,正是刚刚的船家老汉。
只是这会儿撕掉了伪装变成了一个少年。若非他身上那件短衣,怕还真的认不出来呢。
少年邪笑了一下,伸腿踢向李云兮。李云兮背上驮着白桦,不方便出手。仅仅用手背挡了一下,水中阻力作用,少年被弹出三五米外。
少年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刺向李云兮,李云兮此刻身上并无半点兵刃,眼看就要刺向她的胸口。
少年身后,突然冒出出现三五名侍卫,身穿巡防司的衣服,将少年制服。
上岸后,左倾寒命人将少年压下去。满脸愠怒的看着李云兮,“你执行任务就不能安排好后手?我若不来……”左倾寒没说下去,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跟白桦出来玩的,没什么任务啊。那个人有问题你们得查查。”李云兮低垂着头,撇着嘴偷瞄了眼左倾寒。
左倾寒听仔细打量着李云兮,“你们……”左倾寒看向白桦,“白桦,还是你说吧。你们,真的不是有任务?”
白桦怔了一下,看看李云兮,再次看向左倾寒,“左大哥,左大统领,我们出来玩也不对了?”
左倾寒压低声音,“你们‘青羽阁’当真没在保护太子?”
李云兮听出左倾寒的话中,似乎有些不对劲。显然赵安皓面临了一些危险,而这些似乎是“青羽阁”应该知晓的。
“哥,这儿现在没人了,你有话不妨直说,到底怎么回事?”
左倾寒环顾了一下四周,凑近李云兮和白桦。压低声音,“近日出现许多奇怪的事情,太子身边许多伺候多年的老人,突然行刺太子。有时候,真的让人防不胜防。就说,负责太子更衣的宫女彩儿……”
左倾寒将近日赵安皓身边的行刺时事件,一一讲述了一遍。
李云兮看了看白桦,“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白桦使劲摇着头,“属下也是头次听说。”
左倾寒蹙着眉头,狠瞪了眼李云兮,“你这个少阁主,怎么当的?这事儿都不知晓?”
“你们上报了吗?”左倾寒面脸无辜瞥了左倾寒一眼,“但凡上报,我不可能不知晓。”
“太……子不让报,说,怕你有危险。那你们不是负责细作的吗?就没察觉?”
李云兮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左倾看瞥过来的白眼。尽量控制了一下情绪,“先不争论这个,让我看看那个人。”李云兮指了指刚刚被捉的那个少年。
“不行,这事儿,不用你来处理。本宫自会查清真像。”赵安皓走过来向李云兮轻摇着头。
“太子爷,身份尊贵。此等小事,不必亲力亲为才好。”李云兮不想去看赵安皓身旁的沈婉,故意别过头,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赵安皓着急了故意冷下脸,吼道,“本宫是太子,左倾辰,这事儿……本宫,不准你来插手。”
赵安皓故意拉长腔调,冷着脸凑到李云兮面前。
“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李云兮眼圈红了,她明知道他是想保护自己,她明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拿“太子”来压她。
可是就是说不出的委屈,看见沈婉的手臂挽着赵安皓,她就是生气,没有理由的生气。
赵安皓看着油盐不进的李云兮,也是一肚子气。她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她怎么可以不懂自己的心?难道她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安危,对他来说多重要吗?
“非要插手?那好,传本宫旨意,巡防司内宫统领左倾辰,顶撞太子。暂停一切职务,回家自省。”
李云兮的头如同雷劈一般,耳边除了嗡嗡的响声,再也听不清其余的声音。
沈婉再度挽着赵安皓的胳膊,如同示威一般从她的面前经过。
白桦扶住李云兮,“少主,您没事儿吧。”
李云兮听不进白桦的关切,听不见左倾寒的呼喊。
这一刻她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渐渐的与周遭的世界脱离开来。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她甚至感觉不到她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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