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边的方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呆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夏麦她哥上个月刚“离家出走”,说是追梦去了。
夏麦最近刚知道这事,她爸妈知道兄妹两个情感好,把夏天去支教的事瞒着夏麦,上周两人讨论这事的时候,恰巧被夏麦听到了。
夏麦因此在这些天里都阴阳怪气的,想到他刚刚让夏麦叫他哥,方武沉默的把物理书拿出来,准备帮夏麦做物理实验任务。
以夏麦的尿性,十有八九是不会做的,毕竟她觉得只要知识懂了就行,没必要做一些无聊的,简单的要死的物理实验,比如说小孔成像……
再说这边,夏麦和栗晨到了楼梯旁,只见夏麦扶着楼梯扶手,一只脚踩着栏杆旁边窄窄的沿边,另一只脚用力一蹬,“出溜”一下从二楼滑下去,这是夏麦惯有的下楼方法。
小时候,夏爸爸第一次见夏麦这样下楼的时候,吓坏了,好说歹说,软硬兼施都不管用,只能尽量把楼梯道清理干净,尽量做好防护措施,这也是夏麦滑了十几年也没出事的原因。
“夏麦,你……算了,没事。”
“……”夏麦看着栗晨,“你成心的,要说就说,别吊我胃口。”
“你哥的事……你怎么看?”犹豫了半天,栗晨还是把话说出来了,这也正是她今天来找夏麦的原因,夏麦最近状态太异常了,她真的害怕她又一个人跑了。
至于为什么要说又,这就不得不提夏麦六岁时因为闹脾气,一个人跑出家失败,还带回来方武的事了。
“你说这啊,我倒也没生我哥多大的气,我跟我哥关系那么好,我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爸妈居然瞒着我,我像是会干出不理智的事的人吗!”
栗晨直直的看着夏麦。
“……好吧,我承认,也许我一开始的确有些难过,我哥他那么优秀,他有大好的前程,他不该被“困”在山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夏麦干脆坐在楼梯上,看着天边的几多白云。
“可是,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温柔,善良。因为一个承诺,愿意去感受,去理解他从未感受过的人生,甚至因为感动就留在了那里,我怎么能去干涉他的路呢,我也干涉不了。他是我的目标,因为,我也想实现那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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