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日报做过记者?”李勇问道。不由眼前一亮,要知道,阳光日报是华夏国三大报之一,报上的文章可以直接进入中央大佬法眼,能在这种大型日报做记者的人,个个都是手眼通天的家伙,如果能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说不定自己灰暗的政治生命会迎来第二春,这如何不令李勇兴奋。
西平说,是啊,思涯在阳光日报做了三年记者,在国内走访了许多贫困山区,见了太多人世间的悲惨,发表了许多颇有见地的文章,鲜明地指出弊端所在,得到储君的高度赏识,被调到时事报社做了主编,后来又调往欧洲做自由撰稿人,他阐述的一些民主开放观点,得到许多欧洲国家的重视,认为他所写的,其实就是储君的未来施政主张。
李勇兴奋一拍桌子,站起来笑道,有这么一个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西平喜欢摸着后脑勺笑道,思涯哥那人太讲原则,不肯轻易与人方便,记得还在时事报社做主编的时候,有一家公司请他做顾问,月薪两万,每个星期只要他到公司坐半小时,好家伙,他死活不肯干,说不能给储君抹黑。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这么认死理的人,回老家只要联系市里,有的是人赶着去接送,何至于让我巴巴赶去接他?
李勇听了暗暗点头,知道这种人就是过去的清流,对名声看得极重,一旦进入大佬的法眼,大多都会得到重用,自己若能跟这样的人攀上关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幸好父亲跟这人的母亲有些渊源,要贴上去倒也不显得唐突,便笑道,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接他,见见我这个从未谋面的兄弟!
西平自然无二话可说,满口答应。
李勇又问了思涯是那年出生的。
西平说属羊的。比李勇大一岁。李勇听了更高兴,如果比自己年纪小,反倒不好,毕竟是自己要攀关系,做大反而不好套交情。自己年纪小的话,到时可以理所当然地恭敬他,时日一久,给自己拉上一两条上线,还怕不能东山再起?!
李勇又问西平要了思涯的电话号码,和西平讲好,明天什么时候一起去火车站接人,便付了账两人一起走了。
离开茶庄,西平打电话给姑姑,哪知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心说两位老人可能上街了,等晚上再打吧。
刚要把电话收起来,金红的电话来了,问在哪里?
西平说,在市里。
金红说,废话,我难道不知道你在市里,你怎么不说你在地球上。
西平笑道,我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金红娇嗔道,你还靠谱,靠谱的话,就不会跑去打工了,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偏偏跑到江口去受那个罪,你以为你还是十八二十二啊。
西平说,我不认为去江口是受罪。
金红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不要说了,你总是不肯听别人的,懒得说你,记得早点过来。
西平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见时间还早,便干脆在三叠园闲逛,外面日头并不大,还有阵阵清风拂来,看着远处江景,倒也惬意。
刚过五点,西平提着几斤葡萄来到明月花园,按了门铃,没想到竟是舒福贵开的门。进了屋里,刘云一家三口也在。
金娴见到西平,还和以前一样叫了一声姐夫。舒福贵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刘云冲妻子暗暗使了使眼色,金娴却不理,拉着女儿的小手让他叫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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