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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雪魔刀 > 五十七护尊严戏子终害己 秉恶念暗箭伤桃仙

五十七护尊严戏子终害己 秉恶念暗箭伤桃仙

慕容一剑腹中一股难忍的恶水涌上喉咙,却被他用意念生生压了回去。他的心焚烧着黑色的复仇的火焰,全身充满了力量却又烦热难忍,无处发泄的恼恨和情绪在肌肉和血液中凝结着,煎熬着。终于,慕容一剑大喝一声。薛桦定睛看时,只见玄冰剑上的绿色的光芒渐渐变成了黄色,他的格物神功竟然从第四重突破到了第五重。他口中念念有词,尼库哇啦的,都是些听不懂的家乡话。

慕容一剑腾地而起,悬在空中。他将玄冰剑的剑尖指向薛桦,脚底突然生出一朵莲花,清风吹起他的白袍下摆,他白净精致的五官仿佛是观音身边的一个仙童。

突然,玄冰剑直刺而出,直奔薛桦的眉心。薛桦一眼便看出这是慕容一剑太和阴阳剑的绝招——一莲托生。而达到了第五段的格物神功,更是无坚不摧,势如破竹。但是此时薛桦已毫不恐惧,他冷静地分析慕容一剑的剑招和武功,仔细思考他的动作和路数,终于识破了对方的缺点。

那就是,慕容一剑的这招剑法还是太过着急了,他急于将薛桦置于死地,于是便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进攻的方向,毫不在乎后方的空挡。他如此地激进,也就是说,在慕容一剑的内心深处,他还是动摇了。

薛桦虽然已有了十足把握,但是他还是丝毫不敢怠慢。他伸出右臂,将雪魔刀的刀尖微微转过来,冲着自己身后的方向,眼睛仔细地盯着玄冰剑行进的轨迹。突然,玄冰剑的剑尖与雪魔刀的刀尖相撞,薛桦借着玄冰剑的力量,让雪魔刀的刀锋裹挟着玄冰剑继续向前行进。而自己则优雅地转过身,一个瞬身转到了慕容一剑的背后,他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他的命门穴上。慕容一剑一声惨叫,摔在地上。

慕容一剑用尽全力的一剑,看似锐利难当,实则因为过于心急,欠缺思量,露出了破绽。而薛桦仅仅用一招“悲回风”便将慕容一剑的成名绝技破解得干干净净。慕容一剑单膝跪在地上,灰头土脸,双颊羞得通红。他大叫着,还要继续上前与薛桦搏命,突然一阵烟雾腾起,“鬼城”汪伍冲到了慕容一剑的身边,他抱起慕容一剑,用腹语喃喃道:

“少庄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先避其锋芒,等待时机成熟,再宰了这个小杂种。”

慕容一剑此刻已然陷入癫狂,他一边捶打着汪伍的后背,一边大喊大叫着,“我要杀了他!他是错的!”。他的拳头雨点般地砸在汪伍的后背上,汪伍咳嗽了两声,伸手一看,竟然是鲜血。汪伍急忙又放出一个烟雾,用尽全身力气,使出白骨哀·鬼影重重,七个鬼影闪过,汪伍和慕容一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薛桦虽欲再追,但汪伍轻功实在太高,周围都是在战斗的村民和马匪,此时无论如何也是追不上了。他索性便怏怏地退了下来,回到了师父如善和谷猫猫的身边。

谷猫猫花容含笑,笑中有泪。她一把扑在薛桦怀里,两个人仿佛是经历了战火重逢的恋人一般,享受着生的喜悦和破镜重圆的欢喜。生生死死,大悲大喜,善恶之分和恩怨情仇在两个青年人的胸中剧烈地激荡着。风雪让桦树变得更加挺拔,骤雨让桃花变得更加绝艳。

而此时,情绪高昂的十二村村民已经将马匪全部杀光。村民们在战场上高兴得又跳又叫,胜利的嘶吼响彻天际,战场上处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一雪前耻的快意。村民们扔掉手中的铁锹和篱笆,将盛玉龙和殷婆婆一家围在中间,盛玉龙提着安朋美的人头,和村民一起快乐地舞蹈起来。压抑在心中整整三年的痛苦,伤心,恐惧和绝望,在胜利的那一刻都已烟消云散。

因为勇敢,所以善良不再是沉丨默的羔羊,它变成了一柄劈波斩浪的利刃。有了勇敢的阳光的滋养,善良终究会开出美丽的花朵。

如善看着这一对璧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拍了拍薛桦的肩膀,慈祥地说道:

“桦儿,干得好!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处理。”

如善命人将被五花大绑的秦玉楼和潘碧琪带到薛桦面前,说道:“这两人当年都曾参与傲雪山庄的屠庄事件中,特别是这个秦玉楼,他本是你姐姐的眷侣,但为了荣华富贵和学习高强的武功,竟然出卖了你的姐姐。现在这两个人就在你的面前,为师是出家人,本应将他们带回少林寺,请方丈发落。但是你毕竟是傲雪山庄的唯一幸存者,所以我将他们交给你,也算是对薛正施主有个交代。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是杀是留,桦儿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为师便不再插手了。”

薛桦挣开谷猫猫的怀抱,瞪着眼睛来到了秦玉楼的面前。他一把揪住秦玉楼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

“为什么?当年为什么要背叛我的姐姐?为什么要害我全庄被杀?”

秦玉楼斜了一眼薛桦,轻蔑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当年你姐姐偷偷溜进宫廷,杀害了皇帝宠妃珍妃,这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我虽然在你姐姐身边多年,但是大义之前,我也只能毫不犹豫抛弃她,选择和白虹山庄战在一起,将你们这些反贼全部斩杀。”

薛桦听了秦玉楼的话怒火中烧,他一个巴掌扇在秦玉楼脸上,唾骂道:“你们这些幼稚的谎言也只能骗骗不明真相的人罢了,我姐姐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如何能做到出入宫廷如履平地,还堂而皇之地杀害当朝贵妃,这岂不是玩笑?

“更何况,当年我师父曾到过你当年唱戏的茶楼,并找到当年在那家茶楼端茶递水的小二。据他所言,姐姐遇害那天,分明有个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人,将一个装有盒子的布袋交在你的手上。而当年指证我姐姐杀人的罪证,也就是那个布袋里面的盒子装着的人头。这分明是你早就背叛了我姐姐,然后和白虹山庄一起陷害她,进而借着圣旨杀害我全庄的人。珍妃根本就是白虹山庄的人杀的,是你栽赃嫁祸给她。无耻戏子,如今你已落入我手,你还有何话说?”

这时如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不错,我的确找到了当年的小二,贫僧可以用性命担保,刚才桦儿说言句句属实。”

秦玉楼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蔑,突然变得惊恐。他的眉头拼命地纠集着,眼神一会游离,一会怅然若失。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挣扎,仰面向天,癫狂地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一头乌黑的秀发在狂风中飘散,脸色显得更加地惨白和凄楚。他尖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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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在风中呼号着。那绝望的,癫狂的,若痴如醉般的笑声就如同夜半厉鬼的嚎叫一般刺耳。

秦玉楼喃喃地说道:“不错,当年我的确曾经对你姐姐动过感情,但是她太过骄傲,自大,又处处防范我,不肯传授我上等的武功。你们傲雪山庄在江湖上名气太盛,朝廷早就注意到你们了,你们被除掉是早晚的事。当年,我娘只是一个秦淮河畔的戏子,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后来历经战乱,我们母子流落江湖,终日饱受他人欺凌,我娘最后只能落得个悲惨死去的下场。

我咬着胳膊在我娘坟前发誓,将来一定要学最好的武功,让别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秦玉楼欺负其他人,所有人都别想再欺负我一次,什么情什么爱,什么道什么义,对我来说都是一堆废话。

“我本来以为跟着傲雪山庄的大小姐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没想到她竟然因为曾经撞到我和别人亲热,就对我大发雷霆,让我在她面前跪下认错。我曾经发过毒誓,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我,没想到第一个欺负我的就是我最亲的恋人。呵呵,真是天大的讽刺。

但我为了学到上等的武功,这些都忍了。谁知道薛莹那个贱人为了防范我学好武功和别人远走高飞,竟然不肯传授我武功,只教我一些拳脚功夫。终于,我对她失去了耐心,而恰巧此时朝廷正联合白虹山庄寻找你们薛家的罪证,正好我是最熟悉薛家的人,他们就找到我,向我承诺给我想要的一切。

“哈哈,这可真是天赐良机,我又可以弃暗投明,又可以狠狠地报复薛莹那个贱人,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事后慕容门主兑现承诺,不仅让我做白虹山庄的八堂主,还让碧琪传授“风雪飘摇剑”给我,少庄主更是将你爹的乌骓剑赐予我,这一切都是拜你那个死去的姐姐所赐,我至今想起来在她身上插下的每一刀,都会觉得全身说不出的爽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桦听得怒火中烧,抡圆手掌扇了秦玉楼十个巴掌。刚刚他的心还闪过一丝放过秦玉楼的善念。但此刻,他只想手刃仇人,为姐姐,爹爹和全庄人报仇雪恨。他拔出雪魔刀,举过头顶,准备从秦玉楼背部插下,贯穿他的全身,就像当年秦玉楼害死姐姐时使用的手法。

秦玉楼脸色惨白,眼神游离,像一根即将熄灭的灯芯。他微微张着嘴巴,缓缓地吞吐出体内最后一丝浑浊的气体,嘴角的那一抹淡淡的浅笑,在昏暗的光中渐渐消散。不知道此刻,他是在嘲笑薛桦,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这个世界。

还未等薛桦落下刀。突然,秦玉楼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继而嘴角有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他似乎在口中喃喃道:“娘!这回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然后扑通一声,一头倒在地上。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谷猫猫提起双刀凑到秦玉楼身边,一探鼻息,向薛桦摇了摇头,说道:“桦哥,他咬舌自尽了。”

薛桦还愣在原地,高高举起的手还悬在空中。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虽然不是被自己亲手杀死,但是秦玉楼毕竟是死了,这个在傲雪山庄灭门惨案中的关键人物,这个让他做梦都想杀之而后快的恶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此刻,他应该放声大笑,他应该激昂亢奋。但是,薛桦的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难过。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六岁那年,他和姐姐一起手牵手,在东京汴梁的街头一起元宵赏灯的情景。那天,两个人欢声笑语,从早上玩到深夜。他趴在姐姐的怀里,姐姐抱着他从山庄的后门偷偷溜回来,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去忍受父亲的责罚。他也想起七岁那年,他偷了师兄的宝剑,在院子里装模作样地练功,结果被父亲发现,挨了父亲一顿毒打,是姐姐牺牲自己的尊严,跪在地上向父亲求情,父亲才肯放过他。

然而这些美好的回忆都已随风而去,一切都消散不见了。

姐姐,秦玉楼死了,你的大仇人死了。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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