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再兴目光所及,眉毛一抖,一个大大的好字就要脱口而出,关再兴心道,这要以此为汉宫,做那春宵一度吗?
关再兴忍着冲动,他经历过战场洗礼,血雨腥风,炮火纷飞,都没有皱过眉头。
可当下却害怕了,关再兴擦擦脑门,“这也太开放了。”
关再兴不住上下打量,却板起脸孔,不敢直视重点,抬眼看着棚顶,咬牙道,“哼,我是不是圣子?是不是教主?都给我站起来。”
四女闻言站起,双手置于小腹,脸色虔诚而圣洁,“圣子在上,圣子法旨,教民自然无所不从。”
一女小声道,“快从了我吧。”毫无敬重之意。
关再兴好似看到了美姬脸上狐媚一闪,关再兴情不自禁,上下左右打量,四女无衣,玉体林立,肌肤如雪,长发披肩,腰细腿长,真是粉妆玉砌,豆蔻梢头二月初啊。
这圣洁和性感巧妙聚集结成了一体,别有一番滋味。
关再兴想起了翻牌子的帝王,真是任君采撷。
关再兴面红耳赤、脸色愠怒,“你们各回各家,各睡各觉。立即马上。”
四女齐齐屈膝万福,“谨遵法旨。”
四女聘聘婷婷,曲臀弯腰捡起衣裙,一时风光灿烂,关再兴惊呼一声。
四女回首,“留下吗?”
关再兴艰难的摇摇头,四女刚转身披着衣裙的一瞬间,关再兴却点了一下头。
关再兴暗骂自己。
这时四女轻移脚步,左右顾盼,不时露出浑圆的大腿、纤细的蛮腰。
关再兴抖着眼角,“真真的腰精。”蓦然想起一只猴子的名言,“好个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碎碎叨叨的唐僧却和关再兴不是一伙的,嘟嘟囔囔念起来了紧箍咒,关再兴长吸一口气,“有多大的诱惑就有多大的风险,今日太蹊跷。”
四个美姬见关再兴合眼闭目,心中不悦,只得推开帘子,翩翩离去,静静地来,悄悄的去,没留下一丝声音。最后那美姬回眸张望,眼中的哀婉差点让偷眼观察的关再兴彻底反悔。
美姬眼波荡漾,见圣子并无回应,才放下帘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渐行渐远。
关再兴迟疑片刻,走过去掀开帐篷帘子,正要高呼留步,却见四女已经消失在夜色里,心中有一点点失望,“你们怎么不坚持一下呢?”
女人口是心非,男人有时更甚。
关再兴困意全无,关好大帐篷,搭起了小帐篷,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睡梦中,遇到了睡在大帐篷里的初恋女神,长发如瀑铺在香肩之后,床单揉起一道道涟漪。
天光大明,关再兴盯着两个黑眼圈,困恹恹地骑着马,不时打着哈欠。库艾伯庆只道圣子降福于四美姬,心中满意。可转眼看见美姬目中酸楚,偷问之下,才知道事情原委,库艾伯庆小叹一声,“得祭出法宝了。”
伏牛山中,孔发又收到战败的消息,一时气苦。
各岭各垛,得知孔发又输一阵,损兵折将,势力大衰,一时暗流涌动。
孔发只得集中精力,静心弹压各方势力。拉拢打击,收买威胁,坐山观虎斗,使尽了浑身解数应对自己的危机。
孔发韬光养晦,看着其余山主、垛主、岭主互相结盟攻伐,孔发则暗中积蓄力量,孔发反复研究军刺,终于发现了军刺的秘密,军刺带有爆破的功能,即扎入物体后,一按手柄上的按键,军刺尖端的三面共九个小洞就喷射气流,把物体生生爆碎。
孔发扎了野猪试验,一刺一爆之下,整个野猪头都碎了,场面相当血腥。
孔发心中欢喜,“一定是仙家兵器了,怪不得伤我那么重。”
孔发积攒了力量,于半年后突然杀入战团,仗着军刺和多日的厚积薄发,带着东老界岭的残余山贼,经过长期的搏杀争斗,慢慢收编了剩余的岭垛,逐渐统治了整个伏牛山,孔发暂坐大寨主的位置。
按山贼规矩,必须为上任大寨主报了血仇才能名正言顺的做大寨主,于是孔发蓄谋择机杀尽库艾伯庆的商队。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商队走出了伏牛山,自此平安,在雉县短暂休整数日,复又到了繁华的南阳治所宛城,在此安家。
库艾伯庆唯恐关再兴记挂他小气,于是出手格外阔绰,购买了半条街的十二处住宅,最大且位置最好的三处分别由关再兴、鲍泰家和库艾伯庆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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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通了院墙,连在了一处,制备假山、池塘,到处种植大树花卉,将宅院改造成了一处风光秀丽的园林。
关再兴一时高兴,诗兴大发,在影壁上题诗一首。
春宫花月夜:高高下下天成景,密密疏疏自在情。借问琼花堂上月,不知梦中几回醒。
库艾伯庆看着遒劲的大字,“始祖也喜欢这五字七字的诗,比四字的意境丰富了不少。”
四个美姬围着关再兴,奉承讨好,“圣子,你还骗我们,你心里还是喜欢我们的。”
“哪有?”
“高高下下,疏疏密密。好羞人。”
“对呢,你就盯着圆月看不停。”
关再兴呼吸一滞,心道,“我可再也不敢剽窃改编了,你们也太能联想了。”
库艾伯庆目光在诗句上转了几圈,又看看身材凹凸不平的四女,自然明白疏密所指,心中明悟,“哦,圣子想念宫娥了。”
秦元玥抱着无病走来,“谁在编排我?我把他好打一顿。”
关再兴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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