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迟?你怎么在这里?”
旁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柔惊诧的女声,紧跟着,人走到跟前。
井迟站起身,将手里的烟蒂碾灭在垃圾桶盖上,丢进去,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三步远的井施华,声音低沉地唤了一声:“大姐。”
井施华四周打量一圈,没看见其他人,好奇问他:“怎么来医院了?”
她是妇产科的主任,结束下午的坐诊,前来急诊科找个朋友,问点事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井迟,一副颓然模样,坐在花坛边抽烟。
“没什么,有个朋友出车祸了,过来看看,该走了。”井迟平淡语气。
说罢,井迟欲走,井施华拉住他的手臂,打听道:“哪个朋友?”
“景庭哥。”
“他啊,他怎么出车祸了?”
井迟三言两语说完,跟井施华告别,离开了医院。
井施华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摇头道了声“奇怪”,就算是穆景庭出车祸了,他何至于如此情绪低落。
难不成伤得很严重?
井施华匆忙折回急诊科,打算询问一番,毕竟是私交不错的穆家的小孩。
井迟坐到车里,手机响了起来,他摸了摸裤子口袋,拿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酥酥”,他抿紧了唇,听了半天的铃声,才接起来。
电话那边,宁苏意声音清泠悦耳:“你给我打电话了?我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她手机一直放在包里,因为那会儿在病房里,怕打扰到穆景庭休息,给调成了静音,上车后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两通未接来电,均来自于井迟。
井迟嗓音低淡,问:“你在哪里?”
“我……”宁苏意语调微顿,据实说,“景庭哥出车祸了,我得去一趟他家,帮他拿点东西去医院,可能会晚点回去,要不你先吃晚饭?不用等我,我在外面吃。”
宁苏意说完,咬了咬下唇,心里有点没底。
井迟很爱吃醋,尤其对上穆景庭,上次穆景庭送她回家,他就气哭了。
想到他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哭过的样子,宁苏意忍俊不禁,跟他多解释两句:“他父母不在国内,姑姑又在外地,身边没人照顾,我就帮着照看一下。晚上有护工,送完东西我就回去。”
井迟很想反问一句,难道他就你一个朋友?
问不出口,显得他太计较,太嫉妒,太没同情心。抛开“情敌”的关系,他和穆景庭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井迟不停劝自己不要那么小心眼,可是,病房里,穆景庭抱着她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时间越久他内心越烦躁,像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宁苏意听着那边的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耐心等着,直到听见他一声“哦”。
结束通话,宁苏意叹一口气,手指揉了揉额角,感觉又累又饿。
半个小时后,到了穆景庭独自居住的公寓,让徐叔在楼下等,她上去拿东西。
她没来过穆景庭的住处,四下扫一眼,清新简明的色调,北欧风格,一尘不染。她直奔主卧,到衣帽间里收拾了几套以宽松舒适为主的衣服,多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装进一个手提袋里。
很快下了楼,去医院的途中经过一家老字号的粥店,徐叔下车去打包了两份粥,带到医院里。
宁苏意请的护工已经到位了,之前老爷子也在第三医院住过好长一段时间,负责他的那个护工细心周到,且力气大,能提能扛,基本能包揽一切。这次她就直接跟那位护工联系上了。
穆景庭看着她,说:“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忙了大半天了。”
病床升了起来,他靠在上面,护工坐在床沿给他喂粥。
他不大习惯让人喂,抽出病床一侧自带的小桌板,把那碗粥放在上面,自己用左手捏着勺子,缓慢地舀起来,送进嘴里,看起来行动自如。
宁苏意看了一会儿,确定没自己帮忙的地方,叮咛了护工几句话,先离开了。
徐叔开车送她回钟鼎小区。
宁苏意走进电梯,手揉捏着肩膀,垂下去的那只手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猪骨头,打算吃完晚饭就把汤炖上,明天热一下就能带去医院。
到了十六楼的家里,她没看见井迟,想是在他自己家。
宁苏意把多余的那份粥热了一下,坐在餐桌边吃完,挽起衬衫的袖子,先给猪骨焯水,再转移到另一只深口锅里炖。
她先上楼去洗澡,吹干头发,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顿一下,试探着唤:“井迟?”
下一秒,卧室的门被他从外面推开,宁苏意轻舒口气,偏过头,手指拨弄着刚吹干的头发,把手心里残余的护发精油涂抹其上,嘴里嘀咕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井迟双手握住她肩膀,掰过她身子,低下头,汹涌地吻上她。
宁苏意猝不及防,一声低呼被他吞了进去,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势的侵略气息,席卷至全身,逼得她节节败退。
小腿挨到床边的布料,她一下回神,手撑到他胸膛上,被他一把攥住手腕,身子重心坠落,跌到了床上。
------题外话------
小迟弟弟,醋王\(^o^)/~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4746/678350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