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严谨对看一眼,无声笑了。
天暗了下来,大山子跑了一趟,回家把鸡汤拿了过来。
喂了些给孩子,剩下的几个大人分了。
几人无不感叹,孩子们受伤了,他们倒是补了一回。
夜晚没什么事,几个大人轮流着休息。
大山子没有回去,和严谨在病房门口聊天,顺便将放兜里的自行车票给严谨。
“谨哥,听老大说,要乱了,虽然不明显,但已经有苗头了。”
严谨不意外,自家媳妇说过了,黑暗就要来临,他查过,也分析过,大概明白了什么是黑暗。
大山子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伸手拍拍大山子的肩,“没事,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大山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信任严谨,当即笑着点头,“好。”
半夜,其他几个孩子还好,安安却发起了烧,还在做噩梦,小身子被汗水浸湿,挥着手喊爸爸妈妈。
师墨心疼得不行,严谨要去找医生,师子拦住了,让他去端一盆温水,要是能找到酒就更好了。
“我家有酒,我回去拿。”话落,大山子一溜烟跑回去了。
师子用毛巾给安安擦身体,手心脚心,“孩子还小,能不用药就尽量不用,如果物理降温不行,再考虑用药。”
师墨已经六神无主,人类情感真的很神奇,饶是你曾经多克制冷漠,可在真正关心在意的人面前,什么理智都会成为泡影。
师子怎么说,师墨怎么听。
搂着安安,亲着他汗津津的小脑袋,一声一声的唤,“宝贝别怕,妈妈在这,乖,没事了,没事了。”
严谨也满心担忧,但他比师墨稳得住,守在小丫头身边,免得她被吓醒了害怕。
安安小朋友很棒,大山子把酒送来,师子给他搓手脚心,搓背心,没多久就降了温,逐渐平静下来,呼吸变得平缓。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师墨给他用温热的帕子擦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小安安慢慢的睡得安稳起来。
一晚安然度过,吃过早饭,孩子们的精神都还不错,医生来挨个检查了一遍,莫存泽长都没事。
康康的手臂回家休养就行,小孩子恢复能力强,只要不造成二次伤害,就没事,连药膏也没开,药品太紧缺,没办法。
严树的脑震荡有些严重,需要在医院多躺几天,耳膜只是有一点损伤,恢复两天就好,不会影响听力。
安安的耳膜损伤却很严重,被黎美美揪住,和几个孩子争抢的时候不但没松,还下意识揪紧了,如果恢复不好,可能会影响听力。
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恢复不好是必然的。
师墨得到答案,恨不得回去弄死那些蝼蚁,可恨自己现在就比普通人强一点,完全没有了一念成灰的能力。
严谨也一脸寒霜,怕吓着孩子,才极力忍住爆发的怒火。
师子恨得几乎掐断自己的手指,一切事情的源头,是他们的身份,而造成他们身份的罪魁祸首是袁杏,这笔账,他一定会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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