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王家大队,只有小山路可以通行。
路上枝丫杂草繁茂,看着两人能拧出水的胶鞋和裤腿,严谨后悔忘了买雨靴。
师墨觉得,自己应该把炼器也学起来,空间里有一些初级炼器的丹卷和材料,炼制一些和这个时代外貌相同的物品很必要。
以前有需要,可以直接用灵石买,没有太多感慨,现在得事事亲力亲为,倒是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懊恼。
山路泥泞,原本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路,两人走了一个半小时。
严谨以前来过王家大队,还有些印象,却不知王建军家在哪。
进村子后本想找个人询问一番,却发现家家户户都没人。
这么大的雨,不可能下地的。
师墨放出精神力扫视,发现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家,她也没细看,直接带着严谨过去。
这家人院子不大,容纳不下太多人,村民们就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赤脚站在雨里,相互间说着什么,言语间全是叹息。
师墨又用精神力仔细扫视了一遍,发现这就是王建军家,而王建军,正躺在堂屋的木板上,形同死人。
枯瘦如柴,浑身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眼窝深陷,双唇泛白脱皮,不自觉的蠕动着。
如果不是心口微不可见的温度,和死人无异。
王建军的妻儿老小在旁边痛哭,村子里的老人帮着忙碌,像是在准备后事,其他自然就是看热闹的。
众人的谈话,师墨听到了王建军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身强体壮,热心肠,哪想好人命不长,一次上山砍柴就丢了性命的言论。
王建军住院就是因为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手脚,后来又被张明暴打一顿。
本来是可以好的,但他舍不得花用就算了,还不愿意浪费时间在医院,执意要回来上工。拖着病躯去了一趟地里,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就成了这样。
家里除了懂事的大女儿,竟没有一个人反对他糟践自己身体。
好似都觉得与其在医院躺着浪费钱票和时间,还不如回家等死。
即便王建军是这一家子的顶梁柱,这个家的一切都是王建军挣回来的,也没生出劝一劝的意思。
师墨眉头狠狠的蹙在一起,她感受到了凉薄。
视线落在那个唯一反对,多次劝说,甚至和家人吵闹的女儿身上,是个十多岁的姑娘,长得和王建军很像,只不过身形稍显娇小。在痛哭的家人堆里,只有她神情默然,隐隐还有恨意,很是显眼。
这件事,在姑娘心里,怕是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姑娘叫王招娣,今年十五岁,有两个妹妹,叫王有娣和王多娣,还有个小弟,是全家的宝,叫王民旺,今年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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