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在山脚,用精神力将一切看到尾,也全村子扫视了一圈,没有严小宝的身影,他应该是出村了。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出过村的七岁孩子来说,自己出去的可能性很低,那么被拐走的可能性就很高。
把情况跟严谨说了一遍,要怎么做,看他自己。
严谨是不待见严大强一家,但作为同村人,帮着找一找,也是理所应当,“我去找堂叔,然后带人出大队,到公社这一路找找,实在找不到就报公安,你带着孩子在家,今天别让他们出去了。”
师墨点头,“我知道,家里放心吧,对了,钱妮子,我很肯定是那一家子下的药,只是我没太注意,所以知道得不多。”
严谨眯了眯眼,“这事我知道了,会一同跟公安说一说,你别管了。”
“好,路上小心,锅里还有馒头,你拿两个路上吃。”
“知道了。”
严谨离开,师墨看着两个小豆丁,也挺后怕的,看来村子里也不安全,不能完全放任两个小家伙到处疯玩。
全村出动,里里外外翻找了一个多小时,确认严小宝不在村子里,严谨主动提出和几个人去公社的方向找找,要是找不到就报公安。
严大智拍拍严谨的肩,感叹是个好孩子,人家亲爹都没他考虑得多。
严爱国确实没有严谨考虑得多,儿子丢了,严爱国第一时间是着急,然后……没有然后,急了几分钟,就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了,看着别人忙进忙出,自己平时怎样就怎样。
来帮忙的众人看得直骂娘,这一家子凉薄又冷血的玩意,早晚遭报应。
除了朱桂花,所有人,全都诠释了什么叫冷漠。
严大智暗自一叹,“去吧,顺便去钱家报个信,钱妮子还在医院里,是指望不上这一家子的。”
“知道了堂叔,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事,尽了力就好。”
严大智还是第一次被冷脸侄儿安慰,哭笑不得,“行了,赶紧去。”
严谨带了六个人往公社方向离开,严大智招呼其他人上工,地里的活不能落下。
朱桂花急了,“怎么不找了,你们为什么不找了,是不是故意想害我孙子?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众人气得七窍生烟,做了好事没得好,还反被埋怨上了。
严大智黑着脸,怒瞪朱桂花,知道她丢了孙子着急,尽量压住脾气,“村子里找了三四遍,没有小宝的影子,那么他就不在村里,刚刚已经让人往公社方向找了,要是找不到会报公安。你们这一家子大活人别光指望别人,大队的地还得伺候,大家伙还得吃饭活命,没得全围着你们一家子转,别不识好歹。小宝怎么丢的,你们心里有数。还有钱妮子的事,到时候会顺便和小宝的事一起报公安,这可是一条人命,你们要是还有良心,就找个人去医院守着。”话落,也不管严大强一家突变的脸,带着众人走了。
严爱桃第一个心态崩塌,猛的蹦跶起来,“快,快去拦住他们,不能报公安,不能报公安。”
严爱党抡起手边的一根木棍砸过去,“蠢货,闭嘴。”村民还没走远,这是要不打自招吗。
严爱桃被砸了个正着,脸上留下一条血痕,深可见骨。痛觉好似来得有点迟,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手的血,吓得啊啊尖叫,“血,我流血了,救命啊,救命啊。”
“闭嘴,”严爱党一个冷眼过去,冻得人掉冰渣子。
被恐惧和痛意支配的严爱桃哪看得见,仍旧啊啊啊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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