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给你推荐么?我可是资深书虫。”奚拂非常热心地问。
温即月扯了扯嘴角,“还是不了。”
然后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奚拂,“你说这么多甚至不惜搬出自己,算是在为连夙开脱么?”
以他对奚拂的了解,这要是半点不在意连夙,大概只会当一名吃瓜群众,跟别说第一句话就是搬出自己说连夙那件事情不具有可信度。
奚拂剥了颗莲子丢到嘴里,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说连夙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超尘拔俗风光霁月我认同,毕竟我自己也觉得连夙不简单,但要说连夙弄死他姐姐,我不信。”
再退一万步,就算是真的,那肯定也是连夙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做了什么极其过分的事情,再不济就是意外,不然的话以连夙的性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倒是相信他。”
奚拂没说话,她和连夙虽说认识不久,但她相信连夙的为人。
再者说了,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唯一一次失手也就是看错了沈令绯那头狼崽子。
想到这里,奚拂眸底深处极快地划过一抹阴郁之色,但很快便湮灭不见。
温即月也抓了一小把莲子剥着,“有没有内幕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当初连裳坠楼而亡的时候确实是只有连夙一人在场,而且他们之间关系势若水火。”
这件事情知情人并不多,他当时是正好就在连家所以知道一些,后来连家反正是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了,甚至连同连裳的存在。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连夙将连裳给推了下来。”奚拂依旧选择相信连夙。
似是想到什么,奚拂又皱了一下眉,有些不解地看向温即月,“那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连夙还有个姐姐?甚至外界对连夙的称呼都是连二少。”
“连裳虽说是连穆川原配所出,但一出生就被送走养在外面,十五岁时在连绗的要求下连家才给接回来,而且就算是接回来,连家人也没有为她正名,所以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她和连家的关系。”
说到这里,温即月看了眼奚拂,意味不明地道:“而且她比连夙大不了几岁,据说刚回来的时候和连夙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后来关系才变得恶劣。”
“为什么会将连裳送走?”奚拂偏头看向温即月。
温即月摊手,声音听上去嘲讽而又漠然,“豪门之中,恩恩怨怨谁知道个原因呢,连裳的存在连家都可以瞒地一整个上京几乎没几个人知道,更何况只是一个送走她的理由。”
“倒也是!”连夙语调凉魅地掷出三个字。
这些个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豪门世家,内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温即月沉默了一会儿,将剥好的莲子递给奚拂,“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说让你不要和连夙来往,也不是说连夙就是坏人了,只是想让你知道连夙这个人并不若传闻中那么清冷出尘恍若谪仙。”
抬手揉了揉奚拂已经干了的长发,温即月看着她,淡笑着柔柔和和道:“你一向是个有主意主张的人,做什么事心里都有数,我也不会横加干涉,但身为你的哥哥,这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我有必要告诉你。”
奚拂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温即月眨了眨眼,“哥,那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事儿?”
温即月看着奚拂,揉着她的脑袋有些小忧愁地轻叹了声,“虽说连夙这个人深浅难测,但长得还是相当不错,我这好不容易有个妹妹,万一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门心思扑他身上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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