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返回客厅,扫了一眼杜荷,发现他兴趣不高,想来是憋到了。就为了那短短的几秒钟,值得吗?
酒宴继续,不过已经到了尾声。
尉迟恭和杜如晦都没有贪杯,喝到尽兴之时,自然见好就收,倒是尉迟宝林喝多了,这厮爱喝酒,但一喝酒就会闹事,所以尉迟恭禁止他饮酒,平时都是偷饮,这次终于能放开喝了,自然就贪杯了。
随后,杜如晦和杜荷告辞。
林秀和房若晴也告辞回家,没想到热情的尉迟恭还让两人留宿,吓得林秀赶紧走,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节目呢。
回到房府各自去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林秀和房遗爱去国子监上课。
之前的林秀反感上课,盼望着尽快结业,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让林秀找到了当年上课的感觉,也就没有那么烦躁了。
今天的课程是骑射,林秀的骑射无需练习,便找个凉快地方偷闲。刚刚躺下,就有人走了过来,林秀望过去,来人竟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
林秀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拱手行礼:“学生林秀拜见夫子!”
“你怎么在这里偷懒?”孔颖达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自从上次两人在东宫内交谈,孔颖达对林秀的评价就非常好,所以再次见面,态度很和蔼。
林秀解释道:“并非学生偷懒,是教员检查了学生的骑射水平后,允许我自由活动。”
“原来如此!是我忘了,你年纪轻轻便武艺高强,骑射当然不在话下。”孔颖达明白了原因,随即道:“你随我来!”
林秀一愣,便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宅子,这里是孔颖达办公的地方,平时学子们不敢来此喧哗打扰。
进了正堂,就看到屋内坐着一个人。
“玄素,我把人带来了。”孔颖达对屋内的中年男子说道。
林秀并不认识这个中年男子,但还是拱手行礼,并打量着他。
中年男子正是东宫少詹事的张玄素。
张玄素打量着林秀,赞道:“不错不错,一表人才!我是东宫少詹事张玄素。”
“原来是张大人,幸会!”林秀有些纳闷,不解此人来找自己所为何事,自己和他没有交集啊。
张玄素也没有打哑谜,而是开门见山说道:“林秀,是这么一回事,我听说你师承天纲道人,可有此事?”
林秀点了点头。
张玄素颇为激动,继续道:“天纲道人乃是大唐的大宗师,不仅武艺高强、道法高深,更精通星象面相之术,而且也是丹道大师!”
林秀笑了笑,自己的大师父的确很厉害,可是他从来没有为林秀看过面相,也不教林秀这方面的知识,用他的话来说,星象面相会折损阳寿,而且讲究天赋,可惜,林秀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敢问张大人,莫非想见我师父?不瞒张大人,我师父行踪莫测,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林秀回道。
张玄素摇了摇头,道:“天纲道人乃是得道高人,岂是我等凡夫俗人想见就见的?此次还是想求林县男帮忙。”
这让林秀更加好奇,便问道:“张大人请讲,若能帮助,我一定竭尽全力!”
张玄素便道:“此事难以启齿,但为了延续我张家,不得不来相求。是这样的,我本有一子,已经到成家岁数,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年来,罹患重疾,不幸英年早逝。当年我身体羸弱,能有这一子,便是有幸得圣人恩赐道家金丹。如今中年丧子,内心悲痛,恍惚将来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所以…我想请林县男帮忙!”
林秀听明白了,这是想问自己借道家金丹啊!
道家金丹虽是丹药,有些毒性,但也的确有奇效。张玄素这般岁数,再想和夫人生个孩子,恐怕不容易啊,他想借助丹药也就能理解了。
只是…
林秀忍不住提醒:“张大人,贵夫人的身体如何啊?高龄产子恐怕会有危险。”
“请林县男放心,我已经新娶了一方夫人!年芳二十二岁,正好生养孩子。”张玄素回道。
这次轮到林秀无语了,的确是他多操心了,人家又不让原配夫人生,找个年轻的生。
但是夫人能找年轻的,还得自己播种啊。
就在林秀稍微犹豫时,张玄素忙道:“请林县男放心,若能相赠道家金丹,在下必有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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