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元真的很看重宁夏,他几乎是看着宁夏一路飞跃式成长的,已将宁夏视作自己的一件完美的作品。
宁夏道,“学生一定不让执教失望,对了,学生的那加分的指标……”
宁夏没用加分指标,达到了合格成绩,固然是意外之喜。
可这拼了性命得来的加分指标,最终没有用少,他也难免遗憾。
柳朝元一拍额头,“瞧瞧,我还真就忘了此事。
今年的改制,让这个指标成了金指标。
张劲夫的指标刚刚卖了,城中郭家花了十万铜元。
张劲夫是寒门出身,得了这十万铜元,尽数回馈族中了。
你看看你这个金指标打算怎么卖,我可以帮你放出风去,要卖出高价,易如反掌。”
宁夏心念电转,他现在急缺的就是壮大气血的补剂,想要用剩下半年的时间,把修为再往上冲一冲,以应对将来的大考。
显然,指望这个金指标就换来足以跃上一重修为的补剂,也不现实。
除了补剂外,功法,神兵,神魔骨片,他都缺,但又不是特别急需。
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要换什么。
柳朝元见他为难,笑道,“这事也好办,既然你不好出价,就让买家出价。
我替你放出风去,价高者得就是了。”
宁夏拱手道,“多谢执教。”
柳朝元摆手,“你我我之间,何必这些虚礼。
这一段时间,你好生努力,下个月六号,有几名学员要升到高等班。
到时,你和他们一批升入就是。
距离大考,不足半年了,千万懈怠不得。”
宁夏领命。
柳执教去后,宁夏就赶往了后山,直降瀑下,他不愿耽误一丝一毫的时间。
这回,他不练拳,改为练刀,拳脚练得再犀利,同境之间,也多是兵刃上争胜。
三角式修炼到如今,他自我感觉进了新的层面,拳架稳固,不惧巨瀑飞流。
转而练刀,宁夏却发现三角式似乎又退回了一大步,不仅做不到收发由心,连控稳刀势都难。
这也很好理解,刀到底是身体的外延,而不是身体本身,至多练到如臂使指,却不能练成手臂自身。
宁夏早有心理准备,巨瀑越是施加压力,他下的苦功越足。
修炼无日夜,困了就在崖下睡,醒了接着练,饿了则有提前打好招呼的王水生前来投食,宁夏进入了疯狂模式。
这日上午,宁夏终于收工,将百饮刀直接被他埋在了崖下。
这段时间,他进步不小,已经能持刀进入瀑下非核心区域,无休止的演练,百饮刀的刀锋竟被激荡的水珠砸得卷刃,传出去旁人定然难以置信。
出了崖下,宁夏直接赶到教务处,一名栾姓执教引着他们办好了升入高等学班的手续。
一起晋升高等学班的共计有七人,宁夏观察其他六人的气势,皆不在自己之下。
他被分在了高等一班,领取了新的号牌,在一名周姓管事的带领下,宁夏才找到高等一班所在。
直到抵达一座红墙绿瓦,门前画着黄色禁区标识的院落,宁夏才知道高等学班,原来分布在学宫的一众禁区之内,无怪平素他从不曾和高等学员有过照面。
周管事将他送至院落门口就折返了,院落门口的随侍在查看了他的号牌,便请他入内。
才跨进院来,宁夏仿佛看到另一重天地,没有亭台楼阁,只有一桩规模巨大铁房子,和巨大的碧草如茵的草坪,草坪上正有十几人在玩蹴鞠游戏,只是踢的是一枚沉重的铁球,有不少女学员正在观战。
距离绿茵五百米开外,有一个深渊,远远可以看见深渊四壁,有不少门洞。
显然,那些门洞就是他们这些高等学班学员的宿舍。
宁夏正看稀奇一般打望着院内的一切,忽然脑后有破空声传来,他猛地缩头,一只铁球冲他脑门飞来,他大手挥动,手掌荡出波浪,连续在空中牵引了好几下,才将那铁球上的力道卸下来,抱在怀中。
“哇,好俊哦!”
“你说本事,还是人。”
“嘻嘻,讨厌死了。”
不远处几名女学员叽叽喳喳先喊了起来。
“新来的,把球扔过来。”
一名青面青年冲宁夏招手喊道。
宁夏大手轻轻一送,铁球匀速朝那边飞去,岂料,铁球才飞出七八米,青面青年疾步冲来,每踏出一步,都跨越七八米。
几个起落,就到了铁球附近,猛地起脚,势若千钧的一击,踢的铁球发出嗡嗡鸣响,霎时,铁球如出膛的炮弹,直轰宁夏而来。
眼见铁球已轰到宁夏身前两米开外,宁夏猛地侧开一步,就在这时一道白袍身影突然出现在左近,一条腿凌空扫来,劲风扑面,宁夏挥掌架住白袍青年的边腿,白袍青年另一只脚腾空飞起,踢中了铁球,嗖地一下,铁球被踢飞出去。
“新来的,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自踢球干你何事,初来乍到,就和咱们这么多人捣乱,也太没规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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