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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王城。
李怀景独自凭栏,遥望远方,他的指尖夹着刚刚历经千里辗转无数,才终于递来的一封信。
上头自己娟秀清雅,一看便知是她亲手所写,如此肆意妄为,不加提防只叫他忧心忡忡,夜夜难寐。
身旁的公公见他连着几日如此也是面露忧色关切道:“王上,事已至此,好在这番尚算顺利,也莫要太担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他垂眸望向手中信件,无奈笑道:“话虽如此,婉儿叫我那步死棋给逼的无路可走,现如今什么活法全看他秦幕恩心意。”说罢脑中一年闪过,立时舒展眉头,一面往楼下奔一面急急道:“快,快去准备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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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月殿内。
白荷一面瞧着园中各自忙碌的宫人,一面替秋婉盛着甜羹:“娘娘,这算起来王上也有好些日子不曾来过了。”
眨眼已是四月末了,院里已是姹紫嫣红团团相簇,树杆上头也是新绿一片。
秋婉兀自悠闲的在后院里晃着宫人新做的秋千,面上倒是养的越发红润,心情看上去也极为愉悦:“大约也是公事繁多,叫他抽不开身来,如此一来倒是给我省了不少力气。”
话虽如此说,可张镰那边再有没有任何新的消息传来,她也自然心绪难安。
一念及此,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白荷,你说要是咱们能一直这么过着小日子,倒也还算安逸,虽不比在庆国那般舒适,但只要没有他来,我也还算踏实。”
这话说着说着,她却只觉院中安静的异常,原本晃悠悠的秋千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她才要回头,忽然一双手自身后环在她的腰上,秦幕恩将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膀,轻轻道:“上次才说倾心本王,这回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本王呢。”
话音刚落,她便觉身上一轻,整个人已被横身抱起,吓得立时抓紧了男人身前衣襟,在又悄悄一抬头恰好遇上他逗趣般的垂眸。
果然是秦幕恩,总是悄无声息的来,叫秋婉呆在自家园中都没有一点安全感。
想来刚刚那番话已叫他尽数听了去,秋婉如今也不知该要如何争辩,只能将头埋的更低,生怕他忽然发怒做出些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
半晌之后,那上头的声音才又缓缓道,仿佛却还带着些许笑意:“怎么了,抓着我领口不放是心急了不成。”
秋婉一听这话面色旋即变得通红,立时抬起头来,却见秦幕恩玄色长衫的领口已被自己扯变了形,紧实的线条就这么呈露在外,这倒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的如此仔细。
当下不由得心跳加速,立时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奈何他臂力强劲,只抱着自己在后花园的走廊长椅上坐下,却还不肯叫她下来,却是看了她几眼,眸中神色有了细微变化。
这眼神秋婉认得,当即心中一紧,那秦幕恩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你猜猜我今日收到了怎样一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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