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监还似再要说话,想了一想又点点头应声道:“遵旨,老奴这就去。”
这自打知道了李怀景要来之后,秋婉倒是每日里都心情舒畅,加之秦幕恩近来公事繁忙,也是令她难得自在。
这大公公御令才到,她面上的笑容便已经多去了几分,一瞧她如此,那公公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只在她上轿之前小声了一句:“娘娘,亲近君侧是福,您倒要好好放在心上。”
秋婉心内一惊,面上依旧从容,只点了点头道:“是,谢公公提醒。”
她心也知道秦幕恩的恩宠她要牢牢握住多加珍惜,可心里头对他却是又惧又怕,这矛盾心思也叫她挣扎不已。
此番思绪乱涌之际她已经到了舒安殿前,往前是有目的而来,如今忽然召她,却叫秋婉有些局促不安。
眼前的男人伏案而坐,显然正是忙于公事,她呆在一旁只静静看着,待到天边夕阳渐沉,才见秦幕恩缓了缓神,舒展了身子又回头看向她,神色之中却有几分无奈:“早知道我也该留个宫人在一旁了,好歹起身还能有口水喝。”
秋婉听罢连忙起身,一面自责着一面斟水递上,又试探着道:“臣妾愚笨,那外头的陈公公还守着呢,可要唤他进来。”
秦幕恩听罢面上疲惫之色更甚,一时间也未有回话,只凝神看向远处,待到缓神之后又将陈公公召了进来,吩咐他只将秋婉送回,后者听罢确实心头一紧,往常秦幕恩或恼或喜总有个反应,可今日一见倒确实不同寻常的平静。
回宫之后她只将这番经过细细说与白荷听了,而后又道:“你且说这秦幕恩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对我已经乏了。”
白荷听罢只宽慰了几句,随后才道:“娘娘是想他不乏呢,还是乐得自在清净。”
她望着窗外远景出神,半晌才兀自喃喃着道:“他秦幕恩凉薄无情,只管自己痛快却从来不过问我的感受,只想拿我羞辱哥哥,又对张镰极尽羞辱,我沦落至此哪还有半分尊严!”
说着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言语间尽是无奈:“可这却又能如何,我既是有意来到元国自然不能一无所获,虽是心有不甘,却还不是要屈服忍让。”
白荷听她如此说也是面色微变,想了一想才道:“娘娘,天下君王莫不如此,您既然做如此想,则其他事情且放宽心些,好好把握君王的心才最重要。”
道理秋婉也懂,一朝一夕做起来却又好似并非讲的如此轻易,只叹着气摇了摇头,却又道:“哥哥就和别人不一样,可我确实不能贪心更多罢了。”
这日过后,秋婉倒是再没得过召见,她日日窝在宫中,心头反倒升起些许不安。
眼见着大典将至,想着届时便能再见到李怀景,心中情绪倒是十分复杂。
这日早上想了又想,却忽然看到千果低着脑袋往后头来,看模样似乎有话要讲。
她便示意白荷将人遣开又守在门口,只留下屋内两人独处。
“说罢,瞧你有心事呢。”
千果点了点头,轻声道:“也无甚大事,只这宫中人多眼杂不晓叫旁人听了去。”她在这宫中待的到久,行事说话自有分寸。
“这一大早的我去外头倒是听了个消息,说是徐美人已或圣恩,将择日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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