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恩眉头皱起:“你的东西缘何会出现在这里?”
“王上,臣妾前些日子晃荡着不知怎么就到了此处,可又怕无故来扰惊动了王上。”说着,竟是眼眶泛红:“想来那日有些心神不宁,到这会儿才发觉东西丢了,也不知道丢在何处,却叫这个蠢奴冲撞了王上。”
话音刚落,那舒安殿内忽然传出一阵动静,一人一面说着“外头何事如此热闹”一面直往此处走来,一旁的侍卫更是拦都拦不住。
宫墙之处,一个满脸络腮的男人刚一冒头,却恰好撞上秋婉张惶的视线,四目交接一瞬间秦幕恩袍袖翻飞已然挡住他全部视线,随后一众侍卫上前,又将来人给请了回去。
“管好自己的奴才,这事没有下次了。”秦幕恩丢下这话便也跟着消失在宫墙之内,顷刻间,一众侍卫也消失不见。
秋婉看着柳嫔,报以微微一笑,内里却是五味杂陈。
后者点了点头,旋身兀自往梨月殿去了。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秋婉才又嘱咐白荷悄悄将张镰找来,可真见他时,原先翻涌的怒气反倒又平息了下去,只轻轻摇了摇头:“你以为自己还能揽下这桩事么。”
“奴才无知,险些牵连娘娘。”
“罢了,你且说说去舒安殿又是为何?”秋婉知道他并非莽撞之人,想来若非紧急事项也不会如此冒进。
“奴才只想去瞧瞧这游骑大君亲往元国的传闻是否属实。”
李怀景才走,游骑大君又来,究竟谁在主动一方,想来正是张镰要探的事。
秋婉听罢,心也瞬间紧了一紧。
次日清早,日光明媚。
秋婉早早醒来却是满心烦躁,便是柳嫔一大早的来送汤点时都愣了一愣,打趣着道:“哎哟,妹妹这一大早又遭什么不痛快的事儿了。”
秋婉略笑一声,敷衍着说了几句。
早膳之后,白荷等柳嫔走后才略带不满道:“娘娘,我总觉得这柳嫔和咱们挨的太紧了。”
言下之意,秋婉自然也懂,禁不住眉头皱起:“如今的咱们可算是落了把柄在人手上,往后如何,只能暂行看看。”说罢,又伸手拈起一支粉玉金簪,再配了桃花耳坠,薄唇淡染眉目细描,倒是难得精致又低调的妆扮。
“娘娘,您不是要去找王上罢?”才惹了一身怀疑,如今接连又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秋婉眸底闪过一丝疲惫,点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舒安殿,总是秦幕恩最忌讳外人擅闯的地方,秋婉知道这番随她肆意行进或是纵容,或是试探。
忐忑不安的细碎步子一直行到了宫门之前,暗处的侍卫却一个也没现身。
机密之处,空门大开。
秋婉面色平静身形款款,仿佛踏春一般踩着轻盈的步子一直往内,直到熟悉的冷傲身影在门前出现,堪堪阻住她的去向。
“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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