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人自危。
秋婉这才恍觉事儿闹得确实大了些,这王后当真不是好惹的主,硬要将这事推到所有人的面前来,这一下,矛头反倒指在了自己身上。
“诸位姐妹,今日邀大家同坐此处,却有一件大事还需要各位相助。”说罢,示意一旁的婢子将秋婉起疹子一事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
末了才又道:“昭妃受了委屈,便是后宫不清,本宫也难逃其咎,今日来,便是要当着王上的面问问大家,这宫里头传遍的那什么本宫嫉恨昭妃,本宫用不着生肌膏这个说法,都是打哪儿来的风声。”
座下,刘才人面色凝重,徐美人唇带笑意,柳嫔坐观看戏,贤妃娘娘更是事不关己。
白荷的心却沉了一沉,若真要追根究底,难保......
“王上,王后娘娘,这无中生有的说法臣妾从未曾听过,王后娘娘待我一向宽厚仁慈,更多有提点。”秋婉起身,面向座上盈盈一拜。
王后面色平静,又转向在座其他人:“这事,你们可还有别的耳风?”
大殿之内,阒寂无声。
“既如此,还请王上移步梨月殿,这般寒碜之事,本宫断然不能就此放过。”
秋婉听罢略一扬眉,打眼瞧了在座诸位一圈,心底里疑思更甚。
梨月殿内,秦幕恩与王后静立当场,一众宫人匍匐在地,前排头两位便是王后遣来的宫人。
“那日昭妃娘娘去织衣司选缎子,你们几人谁在那时去过她的寝房!”
众人身抖如筛糠,一句大气都不敢喘。
王后见状只拂了拂额上珠冠,沉声再道:“不说的话,都拉下去,赐杖刑一百,打到说为止。”
“王上,王后娘娘,昭妃娘娘,奴婢曾见过小年往寝房里去。”说话到却是帛儿,言语之中已带了哭腔。
此话一出,王后的面上立时沉了一沉,秦幕恩也皱了皱眉。
反倒是秋婉立时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白荷,后者会意,立时上前道:“王上,王后娘娘,那日下午我也在场,这小年是女婢叫她去打扫寝房的,这事儿,小余也曾见着呐。”
后者忽然被点名,一时间不知说何是好,脑中一团乱糟,只慌张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王后的面色多少又和缓了一些。
秋婉见状便又面向秦幕恩道:“王上,这事已经过去,暂且也追不出个缘由来,倒不如暂且放下,免得宫内人心惶惶,也叫我睡不踏实。”
秦幕恩听罢,略略点头,却听秋婉又道:“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王上成全。”
后者站定:“你讲。”
“王上,臣妾这宫里头的人太多,每日里吵吵的不行,况且过上一段时日花枝也要过来了,人倒确实够用。”
言下之意,秦幕恩自然明白:“也好,那小余和小年就打回尚宫司,在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主子。”
“谢王上。”
诸位宫人心内也齐齐一松,纷纷叩首谢恩。
待热闹散去,秦幕恩才面露笑意,携秋婉在院内慢走,又缓缓道:“今日之事,你可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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