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点点头:“正是,她不怕王后嫉恨?”
两人一并沉默,却也希望只是妄断。
“到底她是尚宫司那头来的,底子算是干净的。”
白荷对她,倒也有几分好感,平日里话少,勤快,不生事端。
“再查查,慢慢看。”
夜深,躺在床上的秋婉一时间也并没有任何主意。
次日起来,白荷便好生的将帛儿喊到一旁。
她一见后院之内只有秋婉,白荷二人,心内也有了惶恐,只低头伏地,一言不发。
“莫要害怕,本宫找你来是有赏赐给你。”秋婉说着又道:“昨日你表现甚好,有事直言不讳却叫本宫很是欣赏。”
帛儿抬起头来,恭敬道:“这是婢子该做的事儿,况且当时的情势却叫帛儿有些害怕,一时间冲动了,现在想来还怕自己莽撞了些。”
虽是惶恐恭敬,说的话却是条理清晰,秋婉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白荷所言是她授意而为,可她所言却无从考据。
“你将那日下午的事再给本宫好好讲讲。”
帛儿点头又道:“是,回娘娘的话,那日我只在前院修剪花草,就看到小年不发声响的去了您的寝室,但当时我却也未曾多想。”
“当时,可还有旁的人也在?”
帛儿双手捏紧衣角,想了一想,又摇摇头:“院子里几个宫人都在,但好似并未注意。”
秋婉听罢只沉默半晌,又点点头道:“你且去吧,本宫了解了。”
白荷又递过一枚银锭,却叫帛儿喜出望外,连连谢恩。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白荷仍是不解,想了想才道:“娘娘,您可瞧出什么了?”
秋婉拧眉:“你听她刚才说的那些,竟好像将当时所有人的动静都注意到了一般,旁人有没有注意到,她缘何会在意?”
后院之内,风渐渐的熄去,一瞬间的安宁却好似裹挟了无端暗潮,叫秋婉心神不宁。
“尚宫司来的人我们要查来处还不大容易,你且先去探探这帛儿在外头可还有什么家人。”
而此时的帛儿正自前院忙活,她一面将银锭收好,一面又拿了干的垫布隔去了自己后背。
随即缓缓扭头看向来时的后院小道,一时间眉头皱起,眸内惊惶。
是夜,女人一袭嫣红晚裙,正兀自在屋前纳凉静心,身旁的婢子羽扇轻摇,还哼唱着小曲儿,倒仿佛十分肆意快活。
“娘娘,这王后娘娘确实不是好对付的主,这么大一件事就叫她如此掩了过去,却不知那昭妃如何甘心。”
座上的女人却好似浑不在意,只轻笑着道:“昭妃命好,这民间来的疾却叫她从民间找了人医,但如此一来,王后与她定然是生了芥蒂,与我们而言自然也是好事。”
说罢,转身又扭去一旁:“不查了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是,娘娘说的对,那宫女还让她继续留着?”
女人摇摇头,忽而站起身来:“你去给她传个信儿,就说在替我查一件事,这之后,我自会想法送她出宫。”她眸色阴沉,语调也沉了下去:“她李秋婉入宫之后恩宠几乎不曾间断,可这年纪轻轻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倒要知道这背后莫非还有别的人在生事,又或是王上自己的意思不成?”
说到这里,眸色更是暗沉。
一旁的婢子知道这话至伤心之处,也吓得不敢再做声,却听她依旧道:“王上待我不过玩物一般,叫我这一生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却待一个庆国来的女人那般温柔爱护,我却要看看那两人当真就是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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