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轻轻笑着,又道:“人么,总归要自小养起,有了依赖,你说的什么,她才都肯听。”
这话罢了,白荷心下了然。
却听女人又道:“昭妃娘娘可是要接她回去了,照理算算时间,好似也差不多了。”
“大人,”白荷说着又是几枚银锭递过:“我要大人帮我个忙。”
“白荷姑娘有心了。”
“大人,这花枝姑娘毕竟是宫外来的,我总觉得在这儿多留些时日,或是往后去别处做个杂扫婢子也是不错的一条路。”说着,眸光微闪。
女人旋即明白白荷意思,只点头微笑,又道:“可也是昭妃娘娘的意思?”
“是白荷自己的意思,这事,还得要大人多担待了。”说罢,徐徐转身而去。
待回到梨月殿内,秋婉正忙着扑蝶逗乐,白荷上前盈盈一拜:“娘娘。”
“花枝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尚宫司大人只说花枝姑娘学的稍慢,怕是这会儿过来容易冲撞了娘娘。”
秋婉凝眸:“既如此,在放她些日子也无妨。”
这几日过去,仍在尚宫司学着东西的花枝却有些坐不住了。
照理,早先约好的日子也该到了。
她只去上头询了几次,可终究大人也只是满面含笑,话里推脱,只道是昭妃那头还无人来问,她也不能直接将人塞了过去。
如此几日过去,花枝心头反倒有了计较。
晦暗夜色之下,外墙根处的阴影当中,一个身影左顾右盼等了许久,却终于见到远方缓缓来的婢子身影。
走近一看,却是春秀宫的兰草。
“花枝姑娘,约我大半夜的在这儿见不大合适罢。”兰草捏指,似是向来不待见眼前这人,语气当中都是倨傲。
花枝便是什么脸色都见的惯了,立时沉眉低目,陪笑道:“我就想拖您帮我问问,怎么这好些日子过去,接我的人还不曾来呐。”
兰草仰眉:“你还不知道呢,人家梨月殿根本就不想要你。”
“可我当初......”花枝还要在辩,却遭兰草径直打断:“救了昭妃娘娘又怎样,你一个烟花之地来的人,娘娘终归是看不上的。”
说着,话锋一转:“却是我家娘娘可怜你罢了,还常常唤我替你上下打点,叫你少受些累。”
“是,”花枝低头:“多亏了徐美人的福。”
说罢又抬起头来:“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倒不要在指望能去梨月殿了?”
“倒也不是,说起来,我正好可以帮你出个主意。”
......
梨月殿内,秋婉正自站在两套襦裙前头发愁,一时间却也选不出更合适的那一套。
看来看去,却忽然又想起当日初来乍到时瞧见的那套精致刺绣襦裙,立时转向白荷道:“诶,你说那衣裳干干净净不曾有人穿过,我倒是很想试一试呐。”
白荷闻言皱眉:“娘娘,不是说好了不乱动的么?晦气呐。”
说着,又听外头马车已至,又再道:“娘娘,您的快点儿了,时间不早了。”
“来了来了。”秋婉说着又在镜前坐定,红唇薄染,极尽娇媚。
“今日阿苏蓝娘娘也一块儿去吗?”白荷一面替她梳头,疑惑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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