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我也不过随口一说而已。”梁一龙倒是不介意,笑着摆摆手。
虽然秦守仁的伤药是祖传秘方,从不外传,但梁一龙是秦守义的救命恩人,既然他们对伤药感兴趣,那就将此秘方奉上,也算是报答了梁一龙的救命之恩,所以秦守仁放下筷子,诚恳地说道:“若是大当家的看中了小弟的伤药,我可以把这些伤药的方子告诉你,你们可以按照方子配伍制剂,这些药材都很常见,我刚才一路走过来,就看到了不下二三十种药材,你们完全可以就地取材。”
“好好好,这法子好,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免不了要打打杀杀,流血受伤是常事,以后有了这些伤药啊,我就不愁了。”梁一龙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军师,这事就交给你了,待会儿你把守仁兄的药方记下来。”
“好的。”
“我会把制药过程和工艺也告你们。”
梁一龙没想到秦守仁如此仗义,把祖传秘方透露给他,连忙向秦守仁抱了抱拳:“守仁兄,你无偿地把你家祖传的秘方送给我,你就是我青峰岭的大恩人呢!”
“大当家的言重了,守义这条命是你们救的,若不是你们义盖云天,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换不回我二弟的这条命,要说感谢,该是我说才对。”
“守仁兄也是性情中人,来,干杯,以后凡是你们秦家的事就是我青峰岭的事。”
梁一龙豪气冲天,一仰头,杯中酒干了,秦守仁也热血沸腾,一饮而尽。
自打与青峰岭的梁家兄弟等人把秦守义从法场上救回了之后,凌云鹏就把秦守义留在了青峰岭养伤,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往上海。
时间紧迫,戴局长只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去组建这支别动队,现在前前后后已经过去了三周了,按他的设想,他的这支小分队里至少得四五个各怀绝技的队员,而他目前只有一个秦守义,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物色好其他别动队队员。
凌云鹏乘上了火车,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上海北站,随后他叫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了贝当路100号——博仁诊所。
走进博仁诊所,这里有三两个病人正在候诊,杨景诚大夫正在为病人看病,护士林曼芸正在前台为病人填写信息。
林曼芸见凌云鹏进来了,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凌先生回来啦。”
“嗯,回来了。”凌云鹏点了点头,说完,便径自上楼去了。
“林小姐,这位先生是谁呀,你们认识?”一位女病人好奇地问道。
“他是我们的房东先生。”林曼芸随口一说。
“哦,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女病人呆呆地望着凌云鹏的背影。
“他是干什么的呀?“女病人对凌云鹏似乎很感兴趣。
“好像是做生意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林曼芸冲女病人笑了笑。
凌云鹏走上二楼,楼上有三间大房间,分别在磨砂玻璃门的外面标注着阿拉伯数字1,2,3,而里面则布置成病房的样子,其实这三间病房里从未收治过一个住院病人,若是遇到需要急救,观察的病人,则安排在底楼的一间病房里。按规定,这上面除了别动队的队员和杨景诚夫妇之外,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住。而之所以这么布置,则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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