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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晚,骨晏在屏风后都未来得及换好衣服,就听见哐当的声响。
急忙系好外袍,走出一看就见楼闲月是醉汹汹的躺在自己床榻上。
骨晏皱眉,看着躺在床榻的楼闲月,心想今日他又杀了人。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酒的味道,他每一次杀了人便喝酒来掩饰,可是他又如何瞒得过自己?不自量力。
明日便是两人生辰了,骨晏心想是得同他谈一谈了。
这一年来自己一直在忍,她不想有既定外的事情或人影响到自己,包括楼闲月,就如之前自己养过的小猫一般,它跑了自己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这次不行,对于他自己做不到一个看客。
“呵,喝醉了酒,你倒是还记得回我这?”
骨晏低语,也不知楼闲月是真醉还是假醉。
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外袍脱去擦了脸,盖好被子。骨晏轻声走到柜子旁拿起好久未戴的面具同一身衣服,走到床边看着睡着的楼闲月,睡着了的他面容清俊柔和,很乖。或许自己就是被他这一副假面所迷了。
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楼闲月眼眸立马睁开,清亮的眸子看着墨色的床帐,一丝醉意都没有。
……
第二日,天微亮。
骨晏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在山涧小道上,手中拿着的面具沾染了片片血迹。
突然冷笑一声,惊起了那枯树上的乌鸦,向着远处飞走。
“楼闲月,我不欠你什么,最后一次了。”
骨晏冷笑,扔掉手里带血的面具,看着远处山涧初升的太阳,回了阁楼。
刚走上阁楼,就见楼闲月穿着白色中衣耷拉着一条腿坐在自己房间窗边,似是刚睡醒一般慵懒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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